第722章 菟丝花一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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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三神器轻松“认主”之后,刘煜犹自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当,再三验证后,他终于确定,自己真的取代“大蛇”成为了源星负面大意志的代言人、反世界原力的掌控者!以后,他再也不会受到反世界原力的“反噬”,更加不会面临“大蛇重生”的威胁!

    虽然说倒霉的“大蛇”被刘煜吞噬了本源,即便借由源星负面大意志的力量和三神器中的精神烙印而快重生,但也记不得有刘煜这么个人物——这“精神烙印”就好像文档中的“存储”功能,而“重生”就好比“读取”,故而就算大蛇能够重生成功,也会失去留刻精神烙印之后的所有记忆,这就相当于是一种“失忆”型的重生了。

    不过,纵然重生后的大蛇失忆了,但他在临死之前的那种对刘煜的强烈怨愤却还是“回归”了精神烙印中,可以说,即便不认识刘煜,但他却“天生”就对刘煜厌恶至极,有一种“一看到他,就想灭了他”的心理。

    刘煜如果不能让三神器“认主”,那么就算他的存在之力可以让他进化出不惧怕反世界原力反噬的那种神体质,最终也会被重生后的大蛇追杀致死的!而现在,在“窃取”了大蛇的“地位”之后,刘煜不但没有了后顾之忧,反而逆袭成了源星的土著神祗!

    别小看了“土著”这两个字,这种依靠星球意识集结体而形成的神祗和那些依靠自身修炼而掌握了某种法则之力而形成的神祗不一样,土著神祗拥有“星球不毁,我自不灭”的特性。就算被人打的灰飞烟灭,但只要助他成神的星球还在,那么过个几百几千年,他就以最佳状态重生。而要是他像大蛇那样在星球上留存有精神烙印的话。那么这个重生的时间还能缩短几百倍!

    当然,土著神祗并非就是热门的职业,事实上,在那些能够触摸到“神性”的传奇境界修行者心目中,土著神祗绝对没有自修神祗受欢迎!至于说这是为什么,刘煜现在的境界还太低,并不清楚!

    刘煜现在只有破空初阶境界,而在神祗这个圈子里,最低境界也必须是“传奇”,所以很多事情他虽然隐隐有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以刘煜现在源星负面大意志代言人的身份,再加上他所具备的存在之力,要想进入“传奇境界”或是更高一级的“永恒境界”,那绝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刘煜是源星两大“土著神祗”之一。虽然因为底蕴的原因不能和“天道”相提并论,但只要有充足的时间。掌握着反世界原力的他一定可以成长为和掌控着正世界原力的“天道”并肩的存在!

    当然。这个过程可能相当的漫长,毕竟大蛇诞生了几万年,不也一直被天道压迫的不敢妄动吗?!就算刘煜拥有存在之力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级外-挂,可也没信心说自己可以在几年或者几十年内成为可以直面天道的源星至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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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瀛都,北郊。

    这是一栋清雅而幽静的房舍,仿中式三合院。外面用竹篱围绕着,四周是一片稀疏的松林,一条半涸的小溪在院前横过,如今溪水早已结成了冰。一座小巧而古朴的木桥,便搭过溪面连接着两头,现在,是近黑时分了,雪花飘着,缤缤纷纷的,越为这里的景致增加了一些凄清而冷寂的韵味……

    刘煜驾驶着摩托车正向这里疾驰而来,而这幢房舍里住着的人,就是刘煜分别已久的公孙绿萼。

    对于这个在历史上一心一意跟着自己,为自己繁衍后裔的女人,刘煜心中是满怀亏欠的。这次解决了自身的后患后,他立刻就赶了过来,一来要抚慰一下幽怨的公孙绿萼,二来也要关心一下岳父岳母的事情。要知道,刘煜最初之所以起意要来东瀛,就是因为公孙绿萼想来这里改变她父母的厄运……

    也许是听到了响动,房舍正屋的门突然被打开,公孙绿萼细弱而窈窕的身影由屋中冲了出来,她将目光投向小桥的那边,而那头,刘煜正深深的、火热的、渴切的凝视着她。

    一刹间,两人的目光像是胶着了,冻结了,那么痴,那么粘,那么激动的缠在了一起,宛如时光全然停顿,万物归向永寂;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存在,没有任何烦嚣相扰,天地之间就像只有他们两人,只有他们火热的凝视了……

    刘煜缓缓下车,一步步的踏上小木桥,他目光丝毫未曾移动的凝视着公孙绿萼那张姣好而清丽的面庞,低沉的,他唤道:“绿儿……”

    公孙绿萼蓦然抖索了一下,颤颤的伸出双臂,幽幽的:“老公,老公……”随着这声声“老公”,公孙绿萼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一声哽咽中泪水夺眶而出,同时,她飞一般狂奔了过去,刘煜也迎上两步,猛然将奔过来的公孙绿萼搂入怀里,那么紧迫用力的搂入怀里!

    公孙绿萼几乎全身都瘫痪了,她把整个娇弱的躯体深埋在刘煜的臂怀内,面颊也贴偎于刘煜的胸膛上,现在,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刘煜的心跳,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还有,那炎热的体温,强烈的男人气息,这些,都是那般熟捻却又如此陌生啊,但是,无论如何,公孙绿萼已经完全满足了,完全释虑了,她知道,她又在刘煜的怀抱中找回了期冀,找回了希望,更找回了慰藉与爱,他并没有忘记自己,就像自己没有一时一刻忘记他一样……

    雪花飘落,洒在刘煜和公孙绿萼的梢,肩头,与鞋面上,洒在他们那两张激动而痴迷的面容上。刘煜低下头看着公孙绿萼,公孙绿萼也仰脸凝注着他。于是,他们都觉自己深爱的人消瘦了、清减了,也憔悴了……

    是什么原因会如此呢?漫天的风霜?劳累的奔波?血腥的杀伐,或是生活的坎坷?不,是刻骨的相思,铭心的怀念,以及天各一方的煎熬啊……

    ……好吧,以上原因都是文艺柔弱女青年公孙绿萼的臆想……

    轻轻地,刘煜道:“绿儿,我回来了……”

    沾着泪的脸蛋儿努力漾起一抹苦涩却愉悦的微笑。公孙绿萼抽噎着点头,哀怨的道:“你终于回来了……想得我好苦……”

    用嘴唇摩娑着她的额角,刘煜悄细的道:“原谅我,绿儿,我不是有意的……”

    喃喃的。公孙绿萼像梦呓一样的道:“这些日子以来……老公,你不知道我过得多凄清。多孤寂。白天黑夜全担着一颗心,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生怕你受了什么伤害……醒着的时候想着,睡着的时候也挂着……或许你不会明白,老公,假如你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独自活下去的……我没有这个勇气……”幽幽袅袅的倾诉着心底的话。而公孙绿萼是抑制得太长久了,隐憋得太长久了,她早就要向刘煜吐露的。

    刘煜幽幽一叹,感觉自己有些失策。之前。他有将自己的任务和状态对公孙绿萼和盘托出,那主要是因为想要向她解释为什么来了东瀛后却不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可没想到竟然会让她这么的担心挂怀。

    在刘煜的眼中,现在的公孙绿萼可是和魔门三大高手之一的阴后祝婠婠融合了的,他以为她会像祝婠婠那样坚强冷情、独立自主。可是他忘了,“以前”的公孙绿萼就似是一株细弱的幼枝,一朵娇嫩的蓓雷,不能经风霜,不能经雪雨,她是那么柔细,那么温驯,又那么淡雅……

    在和刘煜重逢之前,公孙绿萼的个性中的确是祝婠婠的强势占据主要地位,可是当刘煜出现在她的面前后,公孙绿萼的本性逐渐回归,她慢慢地又变成了菟丝花一般的小女人,需要刘煜有力的双臂来环护,需要他坚实的胸膛来遮挡……

    缓缓地,刘煜怅然道:“绿儿,是我不好,使你精神上背负了这么多沉重的痛苦,可是你要相信,相信我对你的思念,相信我心中对你的爱恋……”

    含着泪笑了,最喜欢听这种情话的公孙绿萼点着头道:“我相信,我完全相信,从我们因为爱而重逢后,从你深情的告诉我你爱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为你沉沦了……老公,随便你做什么,随便你对我怎样,我永远都不会有丝毫猜疑和反对的……”

    微微有些抖索,刘煜继续投其所好的满嘴文艺腔:“绿儿……噢,我的绿儿……你要我怎么说?你要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完美的表示出我对你深刻的依恋与思切?在这段与你分离的漫长时光里,我想你想得好辛苦……”

    轻轻用细长而白嫩的手指比在刘煜唇上,公孙绿萼温柔的道:“我知道,老公,我全知道……有好几百次,我在梦中见到了你,我不顾一切的告诉你我是如何盼望你归来,我是如何舍不下你……我想,纵然我们隔着千万里遥远,在同一个梦中,我们的心意必会相通,你也一定会听到我向你说的那些傻话,老公,你告诉我,你全听到的?”

    沉默了一下,刘煜深沉的道:“是的,我全听到,就如现在一样清晰,一样真实……”

    于是,在泪波莹莹中,公孙绿萼喜悦的笑了,她轻轻地又把脸蛋儿依贴到刘煜胸前,刘煜更用力的环揽着她,在雪花缤纷里,在寒冷的空气中,他们似乎已完全忘记了身外的一切,整个天下,除了他们彼此之间心的呢喃,灵魂的倾诉,肌肤的接合,宛如就没有别的了,任什么全都变的虚渺,任什么全都化为空寂,整个空间的存在,就只有依偎在一起的他们……

    牵着公孙绿萼回到屋内,刘煜伸手自兜里摸出一方两寸大小的木盒来,徐徐将木盒启开,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对小指头大小的猫儿眼蓝宝石,这对闪耀着天蓝色彩的晶莹宝石是椭圆形,衬托在盒底的一小片雪白的缎子上,看去蓝的蓝得更眩灿夺目。白缎子更洁白得细尘不染诱人极了,可爱极厂,就宛如两枚闪亮在清晨天空的星辰!

    出一声赞叹,公孙绿萼道:“好一对猫儿眼!层面光洁如镜,毫无裂隙,色泽清莹澄澈,质地纯宝,形态规则细致,琢磨精巧,当真是难得!”

    刘煜低沉的道:“喜欢吗?不枉我带着它们赶了这么远的路……”

    眼中漫出一片惊喜。公孙绿萼眨眨眼道:“老公,这是送给我的?”

    笑了起来,刘煜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不送给你,还能送给谁?”

    抬头痴痴的看着刘煜。公孙绿萼目光有些朦胧了,她红着脸蛋儿娇痴道:“老公。你真好……”

    面对面。刘煜火热的凝注着她,低沉而有力的道:“绿儿,不要这样说,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们是向彼此交付了最纯粹的爱情的恋人啊……”

    闭上眼,公孙绿萼不可仰止的情动了。她喃喃的道:“老公,吻我……”

    于是,刘煜缓缓的俯下脸来,轻柔地吻上了公孙绿萼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多少日子的魂索梦系,全在这一刹那间寻到了慰借,得到了补偿……

    夜变的深沉。

    这是公孙绿萼临时布置起来的中式闺房,陈设简朴而清雅,斑竹床,斑竹椅,一张小巧的黑漆檀大圆桌,一张小小的梳妆台,圆桌上有只宝蓝镶白的花瓶,瓶上黄菊数朵,另外,一只古趣盎然的小几上摆着一尊小小的白玉香鼎,鼎中正有袅袅的檀香飘散。左右两边的窗口全掩着一色的浅绿窗帘,浅绿色的窗帘与斑竹床前垂悬着的浅绿的罗帐相掩映,就越给这间宁静的闺房增加了一丝安祥而幽遂的气氛。

    现在,屋内只有一盏壁灯放射着淡淡的光晕,照得整间的房里幻起一片淡淡的迷蒙,在迷蒙中,刘煜与公孙绿萼并肩坐在床边。

    之前的一顿相见筵,刘煜稍稍喝多了两杯,他如玉似的俊俏面庞上泛漾着一抹丹珠似的红晕,公孙绿萼痴痴的凝望着他,眼波如水,小巧的鼻儿也在轻微的翼动,幸福与满足正充斥在她的心中,满满的。此刻,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求,假如能够,她多么希望就这么一辈子与刘煜相对——没有任何人干扰,没有任何事拖累,就这样,在一间只属他们两人自己房子里,静静地、深长地,让他们彼此依偎,彼此凝视,彼此将心连系……

    柔柔的,公孙绿萼道:“老公,这些日子来,可苦坏你了……”

    刘煜轻轻一笑:“也算是先苦后甜吧!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份辛苦,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这种收获……”

    幽幽的,公孙绿萼道:“老公,你以后不要太冒险了,这那不但苦了你,连我也成日价为你担惊受怕……你知道……我和你都是重生者,虽然这里依旧有我的父母,但除了你,我还是常常感到孤单和迷惘……像悠悠忽忽的,连身子和心全都没个依托处……只有看到你的时候,那怕我们隔着远远的,我也觉得是那么安全与充实,有时,你向我一笑,或者给我打个电话,我就感到慰籍了……老公,我并不求占有你,但是,我真怕再次失去你啊……”

    缓缓托起公孙绿萼的下颔,刘煜深情的道:“绿儿,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上辈子我就已经差点失去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坚决,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里重逢!我真的不敢想象,即便拯救了家族,但面对着以后没有你在身边的那种空茫日子,我要如何活下去……”

    美丽而清澈的眸子里浮动着莹莹波光,公孙绿萼垂下目光,怜生生的道:“老公……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我现在的年纪本就比你大……你现在又是神祗了,拥有永恒的生命……我没法子陪你一直走下去……”

    摇摇头,刘煜真挚的道:“放心吧,绿儿,我有办法让你也享有永恒的生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会永远的在一起……”

    公孙绿萼没有怀疑刘煜的话,她激动的啜泣起来,哭着倒进刘煜怀里,双肩耸颤,哽咽着,断续的道:“老公,哦……谢谢你能让我一直在你身边……”

    因为过份的喜悦与感触,公孙绿萼伸出她的双臂紧紧拥抱着刘煜的腰际,他们都暂时没有说话,让所有氲孕在房中馨美情韵浸澈着他们的灵魂,让两颗心相互倾诉,一丁点也不保留,一丁点也不隐讳,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了很久,刘煜终于想起了“正事”,一面以下颔轻轻摩娑公孙绿萼的颈项,一边细细的在她耳旁低语:“绿儿,岳父岳母的事情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羞涩的点点头,公孙绿萼柔柔的道:“事情和‘历史’一样,我们父母已经确认要以交换生的身份来东瀛了,而他们将要就读的学校,也是符合‘历史’的那个生了‘意外’的‘黑主学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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