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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干吗?”我问女司机,手比贼还不老实,简称贼不老实。“去看电影。”张小桐说,“最近北京在上《大话西游》,你看过没有?”
我倒真是很想回答看过的,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你想看?”
“想,周星驰的电影都看过了,追一下吧。”
我笑道:“没问题,舍命陪女子,我们去看。”
10月份中国北方影视集团引进的大话西游是包括了《月光宝盒》和《大圣娶妻》的合集,也就是说,全片长度超过3个小时,我们看的是最晚场,8点40分开播,要看过午夜。这个我倒不在乎,看了一下路上的行人,拍拍张小桐的手:“去换套衣服,把车放好,我们步行去电影院吧。”
张小桐知道我一向对她的安全特别在乎,也表示同意,跟几个姑娘谈了一下,让姑娘们在影院附近随便做什么都好,反正不用跟着看电影。
要是不来电影院,我都忘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影院我们也投过资,这几年撒钱撒的太厉害了,现在真有点成吉思汗四处溜达看自己成就的意思。
买了两张票,我捧了一堆零食跟张小桐坐在一起,电影院里稀稀落落没几个人,我们的情侣位更是隐蔽,可以闲聊。我给张小桐讲这部片子的缘起,这是当年周星驰和杨国辉他们成立彩星公司的第一作,也是最后一作。后来周星驰自立门户,而彩星因为《大话西游》在文化和社会现象上的反弹整整吃了它六年。整部电影投资六千多万,在宁夏开拍,差不多是周星驰至今为止拍过的最苦的一部作品。片子非常有看头,几乎整部电影都是经典台词。
老实说,周星驰最初的想法是用自己风格演绎一个爱情故事。以我从各种媒体边边角角得到的讯息和资料来看,此人一直寻求超越自己,甚至因此变成为无数人指责的工作狂,闹得几乎是众叛亲离,依然不倦。我很佩服这种精神,不管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或者他表达的东西被人理解成什么,我认为人只要有这种精神就一定可以做成很多事。就好像我在游戏开发部看到的三上和水口那样,他们真的喜欢自己的行业,喜欢自己所进行的创造工作。这就是一切成功的基础。
《大话西游》后来在网络风行很大程度上受益于96年末97年初很多大学电影资料室购入这个片子,没别的原因,只因为便宜。当时大学生对于一切颠覆传统的东西有都一种无法表达的亲切感,他们把所有对白奉为经典,他们仔细研究电影的细节,并开始解构片子所表达的后现代主义前列腺思维之类未必存在的要素。连电影导演刘镇伟自己都没想到的很多解释被大量提出,后来97、98两年内,网络时代初期,大批的大学生成为网络的第一批用户。他们的帖子,有些被留在BBS上数年之久。
我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大话西游》,关键是我觉得这个片子很容易让人陷入得不到的回忆当中不断轮回,而人实际上是要朝前看的,不管回忆如何。周星驰后来自己都承认,他拍电影的目的是希望人能多看一些美好的东西,所以有时候曲解作品比作品不好更可怕。
《大话西游》是我记忆力增强之前能背下全部台词的少数作品之一,所以整部片子看得毫无悬念。给张小桐略讲了一下片子的拍摄内幕之后就靠在她身上看电影,要知道情人一起看电影是不嫌长的。张小桐笑,我就陪她笑,张小桐看到动情处,我虽然不能陪着流泪,也清清嗓子忧郁一下表情。
最后电影放到至尊宝无奈松手的时候,张小桐已经是黯然泪下,我坐在她身边不停地给她擦眼泪。
我心说看这个就这样了,等到《泰坦尼克》你还不把电影院淹了?
最后,孙悟空的背影远去,电影终于结束了。我一直等到张小桐脸上一点泪痕也看不出来才拉着她的手走出来。
午夜了,电影散场没走出来多少人,电影院门口空荡荡的,有几个在那里推着小吃摊子走来走去希望在晚场再多赚几个钱的小贩,有一些刚从游戏厅台球厅钻出来的少年。秋天的夜晚有一点点冷,张小桐站在原地给她的私人保镖们打了个电话,我们又在这些保镖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往酒店去。
之前我已经在酒店住了一段时间,倒不用另外开房。现在这个时候回家肯定是暴风骤雨,而且我也不能露面,住酒店是最好选择。反正也习惯了跟张小桐同床共枕,那些姑娘们一个个不怎么说话,估计是三哥谨慎交待过。我大大咧咧把张小姐带到自己房间,活脱脱一个暴发户诱拐少女。
就是年纪反差大了点。
现在就是私人时间了,电影院里说不得的话可以说,电影院里做不得的事可以做——不过似乎也没什么要做的,我和张小桐都是毫无倦意,双双躺在床上聊天。
枕着张小桐的手臂,还真是舒服,从前只用手给别人当过枕头,现在终于捞到享受的机会。
“你就这么一路开马回来?”我想到她的疲惫眼神,有点心疼。
张小桐笑了:“怎么可能?托北京分公司的人送回来的,见到你的时候开了不足三公里。”
我换了个姿势,一条腿压在她腿上,惹得小桐姐一阵不自在地扭动身子。
“招吧,什么时候拿的驾驶照?”
张小桐对我自然是毫不隐瞒,又扭了几下,放弃挣扎回答道:“拿了有两个礼拜吧,托了不少关系,不过我技术还可以哦。”
我笑着在她臂弯处亲了一口:“早说啊,早知道我买份保险也好。”
“你才懒得去。”张小桐一针见血地指出,“有那个时间,你会用来打游戏,吃饭,或者给刘明耀他们找事做。”
我必须承认,最了解我的人还是她,这八九年朝夕相处不是白来的。
“您英明,”我说,“但是真的不走了?”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吗?”
“小坏蛋,骗稿费吗?”
“……被您看出来了。”
重新见到张小桐真的是很高兴,高兴得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好了。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就一个人好了,毕竟很多年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尽管有过一些朋友关心,有过一些兄弟扶持,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面对自己。读档之后我也曾这么想过,过了几年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人是不应该一个人的,尽管我们的感情世界都是只有自己明白,我们一样需要表达、交流和被关怀。
我这几年做什么都毫不在乎其实也有一些理由,就是我知道我身后还有一个张小桐。
有一个全心全意支持我,喜欢我,对我好的人。
这是我如今重生得到的最大财富,超过那十几亿美元,超过那些名车和美食,那些金钱带来的虚荣。
人啊,始终还是人。
我向张小桐说起最近碰到的一些人和事,说起周广成买了我的电脑还要请我吃饭给我钱,说到新的学校和老师,说起那个看起来色迷迷的同桌,说起班上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女同学,说起我们的学校,我们的公司,我们的事业。
张小桐静静听我说,时不时插上一两句,显然是那种最棒的听众。只是这个听众时常被我的各种引用和包袱逗得大笑不止。我说到刘明耀跟蔡青谈情被我撞破的窘样,张小桐忍不住微笑:“希望他们也能幸福。”
我伸手摸摸她的下巴:“别找什么人跟我比幸福,他们差远了。”
张小桐眯起眼睛笑,像极了一只得意的小狐狸,我觉得这丫头再大一点绝对是一绝世无双的狐狸精,连我都被她笑得心动了。
呃……清心明智,不要多想……
张小桐发挥过微笑的魅力后学我的样也用手来挠我的下巴:“月末就要首发了,你打接下来算怎么办?”
我对这一段的历史颇熟悉,以前也算是半个游戏爱好者,整个游戏界的掌故还是熟悉的。
9月9日PS在北美首发,当时首发的软件是NAMCO的的《山脊赛车》、《铁拳》等游戏,当然也包括PS版的《WithYou》,由于2代欧美地区首发距10月26日太近,SCE很担心出现左手打右手的情况。为此我曾经指示过研发部做了资料继承系统,也就是说把1代和2看成一个整体的游戏,你拥有任何一部分都不会完美。SCE盛赞这种思路,开始着手研发他们的RPG大作《ArcTheLad2》,这是一个SCE自己创立出来的超级名牌系列,虽然到3代之后渐渐没落,我却清楚记得2代所引起的话题和轰动。
当时SCE本身的研发能力并不比我们高到哪去,尤其在有了这批在日本不得志的游戏制作人加盟之后,太阳电子的实力增强不是一点半点,令日本厂商也刮目相看。不过日本人始终是向着日本人,95年日本RPG顶级大厂SQUARE的《前线任务》制作组由于某些原因组成了一个新的制作组,加入到SCE的研发阵营当中去。他们的第一部作品就是《ArcTheLad》,在95年6月底发售。
这也是SQUARE离开任天堂的前兆,当时很多人没怎么看出来,但是我知道风向。对此我已不必对SCE方面吐露什么,更不必考虑接触任天堂提醒之以扭转业界平衡。我需要SONY的营销策略来打破目前游戏界的现状,那之后,机会当然是我们的。
到年底,PS销量应该过两百万,隔年1月,SQUARE宣布加盟PS,次世代战争基本上已经可以宣布结束了。
现在因为我们的加入,甚至可以说,次世代战争基本上要提前结束了。
我初步估计了一下,以目前的PS销量来看,《WithYou2》和《生物恐惧》销量破50万都不成问题,现在不是怕卖了游戏没人买,现在是怕没人卖游戏。时代不同,概念完全不同。想想2000年后各大公司为了赚两个软件钱那叫一个丢人啊,还有那些做网游的,CEO上台打太极拳COSPLAY,想想觉得大家真都挺不容易……
我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先收拢力量,尽量在可能的范围内把威胁都推开,把有生力量都拢在手里。
媒体、网络、游戏、文化……这些平台我都要占领,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吃,一个都不能少。
我对张小桐说:“你说鲁迅这个人怎么样?”
张小桐习惯了我这种扯东扯西的谈话方式,回答道:“是大师。”
这个观念还是我灌输的。
我说:“他弃医从文为的是什么你知道吧?”
张小桐有点明白了:“知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嗯,是这个意思。”我看着张小桐的眼睛说,“我觉得即使在物质上强大了,也只是那样,大家有钱花,不知道怎么花。以前我也跟你说过类似的话,人一定要有思想,有想法,要有一些基本的善恶、是非、道德观,要有自己的精神。民族工业强大了,最多大家有钱花,有钱之后可能变得开始追求精神生活,也可能变得更需要物质更堕落。”
“所以我希望我能占领很多宣传的领域,一边赚钱一边改造现在很多人的精神和观念。”我对张小桐说,“我不会放弃给所有孩子最好的物质条件这种梦想,同时我也希望,所有的人在得到物质之后,知道该如何使用物质提高精神。”
张小桐听眨眨眼,靠过来亲了亲我:“真好的梦想,我听了也心动。要我陪你来实现吗?”
我笑了:“当然,您是最好的,惟一的人选。”
张小桐甜甜地笑了,这笑容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
第二天我们的任务就有点繁重了。
张小桐必须回去跟家里解释为何回来,城市这么小,经常出没很容易被熟人看到。
我想了很多办法,觉得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摊牌。
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钱,但它就有着我所不能比拟的说服力。俗话说得好,人是英雄好汉,钱是王八蛋,一分钱急死英雄好汉,一点错都没有。
张小桐内心的想法跟我一样,不想过早摊牌,一旦摊牌,我们偷偷摸摸的很多乐趣都将少了很多,她一摊牌,势必也要将我推向幕前。
我们究竟有没有承受家庭压力的能力?没试过谁也不知道。
然而上天玩笑开得很大,就在我们下定决心打算去跟小姨和小姨夫挑明的时候,甚至张小桐都考虑好了先以小姨为突破口。郭振给我捎来口信,小姨和小姨夫居然又出门了,这次走时间恐怕会很长,因为要过几个独联体国家,也要在乌克兰逗留一阵子。
我和张小桐对视苦笑,看来想坦白都没机会了。
家里其他人倒好说,我现在更愁的是如何跟自己父母说这个事。我总不能到他们面前说啊你儿子现在行了,搞了个集团叫太阳集团,就是你们天天能在电视广告上看到的那个太阳集团,太阳集团下边有房地产开发、电器大卖场、饮料、调味品、餐饮、电子零件制造、个人电脑零售、软件研发等等等等一系列业务,做得全国遍地红,关系户和对手一样多,就差没让外国商业间谍来咱们家调查了。
我觉得老两口听见这个的后果十之八九是要我打120。
而且这种直白方式太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了,一点技巧性没有,太无趣了。
不过既然目前来看不用跟家里人面对面谈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忙正事的好。
我先联系了鲁薇,当我们走进我在榆林县设置的办公室时,鲁薇看见张小桐在我身边,惊喜地低呼了一声。
我站在旁边笑:“真好,现在办公室里又有两个大美女了。”
两个大美女一起白了我一眼,神态颇为相似,宛如姐妹。
我捂着眼睛怪叫:“呜呜呜,好白的一道光!”
大家今天心情都很好,我也就挑好事说。
首先,地产投资鲁薇还是要跟进的,日本那边软件即将发售,不能不派人去,鲁总要考虑在手下挑一个能说会道不是那么反日的过去做做秀。
其次,近日应该召开一些非高层会议了,不能总放任下边的同志们搞,要尽量减少结构间的损失。
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开始把一些业务量小的部门和人员合流,给我整合出一个人手齐备功能齐全的团队,我有用。
鲁薇引颈以待,等我说出需要这个团队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