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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双目紧闭的美少女,林熹感到赵怡两只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此时,医生正用针线缝合伤口,由于打了麻药,林熹一点也不觉得通,他觉得左臂仿佛成了一只大面包,任由锋利的医用缝合针进进出出。赵怡开始只是微闭上眼睛,等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到近前的时候,她便将眼睛紧闭了起来。在整个缝针的过程中,赵怡比林熹还要紧张,手心里冷汗直冒,林熹只觉得滑腻腻的,她却浑然未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怡的耳边传来了医生的说话声,行了,缝好了,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她紧握着林熹的右手之时,脸刷的一下变红了,连忙松开手,走到一边去了。
林熹把赵怡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一怔,他清楚地记得刚才可是他先抓对方的手的,虽说他是为了安慰她,但谁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呢?
林熹跟在赵怡后面出了治疗室的门,他刚准备出言试探一下对方。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林熹下意识地以为是田广生买吃的回来了,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之前拂袖而去的刘副校长。
林熹不知对方所为何来,想到赵怡刚和他吵了两句,于是下意识地说道:“赵怡,刘校长来了!”
刘光明总算见到林熹和赵怡了,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在此之前,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劲,从学校逆风骑车到这就不谈了,光打听林、赵两人他就跑了好几幢楼,最终还是因为碰上了田广生,才知道两人在急诊外科。
听了田广生的话以后,刘光明当即就轻拍了两下脑门,医院这会已经下班了,林熹又是外伤,不去急诊外科能去哪儿呢?意识到这点以后,刘光明才想起他刚才甚至跑到住院部去找,老话说关心则乱,真是一点不错。
“林熹,终于找到你们了。”刘光明冲着林熹大声招呼道。
看到一脸笑意的刘光明,林熹便大体猜到了他的来意,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刘校长也是好心好意来看望他的,可不能不领情。
“刘校长,你好,你找我们?”林熹明知故问道。
林熹在刘光明眼中只是一个高中生,他根本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里,继续笑道:“是呀,你们到医院来了,不过来看一下,总觉得有点放心不下,缝完针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听到对方虚情假意的关心,林熹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尽管如此,他还不得不虚与委蛇,回答道:“没什么事,感谢刘校关心!”
“林熹,医生刚才说让你缝完针以后多休息一下,走吧,去那边坐一坐!”赵怡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长木椅。
林熹还没有开口,刘光明便抢在前面说道:“赵怡说得没错,林熹,走,去那边坐下来休息一下!”
刘光明边说,便伸手来扶林熹,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爱生如子的好教师,好校长。
林熹被赵光明搞得有点哭笑不得,两世为人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下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赵怡却一点面子也不给赵光明留,皱着眉说道:“刘校长,医生说了,要让林熹自己活动,你这样的话,可不利于他的恢复。”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就是一震,心里暗想道,你就算看不惯他也找个其他理由呀,任谁也听得出来这是瞎编的,医生绝不会这么说的。
一直以来,赵怡都是一个品学兼优的还学生,除了学校和家庭以外,她很少关注其他事情,在此前提下,她能找出这样的借口已是很不容易。
听到赵怡的这话以后,饶是刘光明老脸皮厚,脸上也禁不住微微发热、发红,讪讪地松开了手。
林熹虽觉得刘光明此刻很是可怜,但他也没有帮对方一把的意思,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赵怡的背景身后,这位皮笑肉不笑的刘副校长指不定想什么招来对付他们俩呢!
赵怡见刘光明松开了搀扶林熹的手,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她虽对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对于刘光明这种前倨后恭的表现为了哪般,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如果刘光明坚持之前的做法,她倒不见得如此这般的不给对方面子,那才那样做,一方面确实生气,另一方面不知道刘光明的身份。
听了林熹的介绍以后,赵怡就算再怎么自恃身份,也不会和副校长过不去的,那样的话,她老爸也不会同意的。现在刘光明这么做,只会让赵怡更加看不起他,在此心理作用下,她当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的。
刘光明听了赵怡的话以后,虽觉得脸上讪讪的,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他一直以来都和十八、九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少男少女们打交道,自认为对他们的心理揣摩得还是很清楚的。
赵怡之所以针对他,显然是为了出之前的那口气,而只要她的这个气出了,对他而言,危险也就消除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刘光明甚至希望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再刻薄一点,那样他就越加安全了。
让刘光明觉得郁闷的是,除了这话以外,赵怡便再也没有对他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田广生过来以后,林熹和赵怡与他热情的交谈,使得刘光明刚刚放回到肚里的心又有点悬了起来。
当田广生、林熹和赵怡一起吃着面包、蛋糕谈笑风生时,刘光明的脸上挂满了苦涩的笑意。此时他也是饿得不行,刚才忙着上下楼找人的时候,还没有在意,这会看到三人在他面前狼吞虎咽之时,他真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个耳光。
田广生本来是让刘光明一起吃的,但他却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吃过了,这样一来,人家自然不会再和他客气了。
田广生瞟了刘光明一眼,顿觉有种好笑之感,心里暗想道,你自己说的吃过了,这可怨不得我。想到这以后,他将剩下的两只面包和鸡蛋糕一股脑儿赛到了林熹手中笑着说道:“林熹,你刚才流了不少血,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