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你有我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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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吓的一下子就收住了眼泪,连哽咽声都没有了,这效果真是好的出奇,其实我挺怕他出手打我,虽然我知道他不打女人,可我还是莫名其妙的害怕,像个受虐狂人一样,满心想着他要打我。整个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可身后是门,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我紧咬着牙关,连呼吸都屏住了,恍惚间,我听到他紊乱的呼吸声,扣住我双手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我仿佛觉得双手就要被他生生掐断,我只在心里庆幸,幸好那不是我的脖子。
“我……”我寻了好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想那个晚上,我将自己弄的像尘埃那样卑微,卑微到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那么没有骨气,做人最可悲的恐怕就是没有骨气。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默了好久,才再次发出声音,“你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或者,你爱过吗?哪怕是一瞬间都好,有吗?”周遭很安静,我能够很清楚的听到自己近乎于哀求的声音,“梁景,我想跟你在一起。”
眼泪再次不由自主的落下来,我很痛,全身都痛,痛的我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老天爷真的不公平,为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它还要把我身边最后一丝温存都拿走!
“既然不能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办呢,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怎么过新生活!梁景你自私,你在毁了我……你要对我负责的……”我一字一句很艰难的说着,每一个咬字,我都是强迫自己说的清清楚楚,语气里充满了可怜,我知道我这是在可耻的装可怜,想要博取梁景的一丝同情。
我哭着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此时他已经慢慢松开了紧扣着我的手,双手没什么力气,他一松开,就直接垂落在了两侧,我一点一点的抓住他的衣服,然后张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然后,慢慢的摸索着去吻他的唇,他的唇有些凉,微微的抿着,我一点一点笨拙的吻着他,用舌尖轻轻的舔他的唇,许是我的眼泪沾染上了他的唇,舌尖触及他嘴唇的时候,我竟然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他一直紧闭着嘴巴,我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着什么,也许他在心里骂我不要脸,没骨气,都这样了,却还那么死皮赖脸的纠缠不清。
是啊,都这样了,我应该很潇洒的转身。
我踮着脚尖,拼上所有的力气和自尊吻他,到了最后终于还是不能自欺欺人下去,自嘲般的哼笑了一声,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正当我想说一句‘你走吧’的时候,他却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双手,将我猛地往他身上一拽,旋即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霸道而又强硬的吻,再次狠狠的压了下来。
他吻很深,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差一点让我窒息过去,我被他吻得整个人都发软,身子往后倒,他的一只手牢牢的抵在我的后脑勺上,不给我半点喘息的机会,我真怕我们两个,会因为这样一个吻,双双窒息而死。
这种殉情的方式,倒也别具一格。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家门打开的,总归我像个烂泥一样,被他拖进了家门,压在鞋柜上,啃咬我的脖子,撕扯我的衣服。一切都显得十分狂热和激烈,像打仗一样。也不开灯,任由他将我这个人甩来甩去的,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一直都没有分开过。
他的动作太激烈,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节奏,我完全没有办法迎合,只有承受。
就这样,我们从家门口到玄关,从玄关到客厅的沙发,再从客厅的沙发到浴室,又从浴室到房间的床上。整个过程中,我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的,整个好像悬浮在半空中,轻飘飘的。一阵阵的快感,刺激着我全身的感官,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大抵就是如此吧。
我牢牢的抱着他的脖子,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停了下来,忽的伸手揪住我的头发,十分用力的将我从他身上扯了下来。此时,我的神智已经很薄弱了,因为我太累了,整个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不停的嗡嗡叫着。片刻,我便听到梁景在我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顾清城,你听清楚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在做什么,别妄想跟我耍什么心机,你还不够资格……”
其实他后面的话,我都没怎么听清楚,什么可以诛心,大抵不过就是那四个字‘从来没有’。我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
我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他却在我耳边说着最狠绝的话,真是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住扔役才。
他说完,我二话没说就张口咬住了他手臂上的肉,发了狠的咬,恨不得从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我狠狠的咬着,总觉得自己的牙齿已经嵌入了他的肉里,嘴巴里全是血腥味,梁景一声都没有吭,竟然就这么任由我咬。
最后我被那一阵血腥味恶心到了,才自觉的松开了嘴巴,这一口花费了我仅有的一丝力气,等我倒下去,人已经脱力了,不久之后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了。
很神奇,这一夜我竟然没有做噩梦,甚至连梦都没有做,勉强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看到梁景站在窗户边上,正在穿衣服,看起来好像连澡都洗过了,正低着头在系扣子。我的头疼极了,不过昨天的事情,我还是记得挺清楚的,我还以为我会忘记呢,毕竟只是发酒疯而已。
我照旧躺在床上,伸手用力的摁了摁发痛的脑袋,房间里很安静,所以我能够听到他系皮带的声音,那金属扣的声音,竟让我的心一紧一紧。我用余光看到他转过了身子,他还是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连样子都是风轻云淡,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也对,昨天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事儿。
“醒了?”他走过来,在距离床边还有一步的时候停了来,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背光而站,看向他的时候,太过刺眼,我也就不看了。此刻嘴巴里有一股很恶心的血腥味,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点了点头,笑了一下,说:“是啊,醒太早了,没想到就看到你了。”
他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站了一会之后,也没再理会我,就绕过大床,似乎准备要走。我有些条件反射的叫住了他,“梁景。”
他应声听下了脚步,回过头,脸上挂着浅笑,目光清冷,“什么事?”
我忍着恶心,再次吞了一口口水,我想无论是什么关系,总归需要一个句号,画上句号之后,也就不用多想了。我坐起了身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自己的脸,对着他扬唇微笑,说:“梁景,我们分手吧。”我双手紧紧捏着被子,鼓足了勇气,继续微笑,一字一句,口齿清晰,“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与他对望着,这是我挽回自己最后一丝自尊的唯一方式,虽然看起来好像很蠢。其实我特别怕,怕他会说出什么让我受不了的话,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再次崩溃,不过幸好他没有。
他依旧是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说完,他就转过了身子,很快我就听到了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外面大门关上的声音,然后一切落入寂静。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