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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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刚才那家伙受伤,怎么不见你过去?”

    “过去干什么?人家不是有那姑娘陪着么?”唐悦心的言语之间居然有些许的醋意。百度搜.c om)

    雨善柔道,“哈,也不知道那家伙是那方神仙罩的,居然有那么强的人来救他!”

    “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唐悦心低声自语道。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家伙一定会长生不死的!”雨善柔还在耿耿于怀。

    “你这是对他有多大的怨念啊?”唐悦心看着雨善柔,颇感无语,一只兔子,就让这丫头对陈晋元记恨了这么久。

    雨善柔撇了撇嘴,转而心有余悸的道,“师姐,刚才可真把我给吓死了,我还以为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呢!”

    “你呀,就该吓吓你才好!”唐悦心白了雨善柔一眼,随着灵青一行人,向着青云峰内院而去。

    夜幕降临,夕阳的斜晖洒落在青云峰上,青云峰上到处都是血,在阳光之下闪耀着浓浓的血光,仿佛一片血的汪洋。

    祝玖灵开始指挥着弟子们打扫战场,广场上四处散落着残肢断臂,除了一些太上剑宗弟子的尸体,其余都是些认不出主人而没有被各派带走的。

    浓郁的血腥味让那些洗地、抬尸体的弟子们呕吐不止,场面实在是血腥,恶心。

    ——

    仙君殿中。

    宇文天行重伤不起,此时却是敖青坐在了主位之上,祝玖灵等人恭恭敬敬的随侍在侧。

    “师祖,你老人家没事吧!”祝玖灵有些担心的看着敖青,生怕敖青身上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敖青摇头,叹道。“如今灵界能人辈出,我敖青闭关无数岁月,却是有些坐井观天了,今日方知,这世上还有如此强大的存在!”

    祝玖灵不语。

    敖青独自感怀了一会儿,道,“玖灵,你可认识今日那姓陈的青年,此人如此年轻。功力却是不凡,而且还有一腔正气,实在是世所难有,这样的青年不在我太上剑宗,却是可惜!”

    言语之间满怀着对陈晋元的褒奖。今日若非是陈晋元的话,不止他会死,或许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了性命。

    祝玖灵的面色有些尴尬,“禀师祖,弟子也是今日第一次见他,听他所说,想来其与普陀、落伽、百花谷三派的关系都不错。弟子下来会让人查查他的来历!”

    敖青见祝玖灵那显得有些局促的表情,疑惑的问道,“是否有什么隐情?”

    陈晋元与其它三派的关系都不错,偏偏祝玖灵没有见过他。这也不怪敖青多想。

    祝玖灵转脸与张玖东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道,“师祖明鉴。我派或许与那姓陈的青年的确有些小小的过节!”

    “唔?过节?说来听听!”敖青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祝玖灵道。“家师宇文天行之子,弟子的师弟宇文长,或许就是死在此人的手上,还有……”

    祝玖灵顿了顿,转脸看向张玖东。

    张玖东见状,恭敬的对着敖青道,“师祖,我儿张程,也极有可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嗯?”敖青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了一个分贝,旋即让二人细细讲来。

    二人不敢怠慢,张玖东属于当事之人,祝玖灵便让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敖青细细的讲了一遍。

    敖青听完张玖东那番咬牙切齿的陈述,眉头拧了拧,道,“单凭一个法海金钵,如何能认定那青年就是凶手,而且那青年能在蓬莱危机关头挺身而出、以命相护,定然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若真是他所为,想必也是我们理亏在先,此次大战之后,这青年之名定会扬遍蓬莱,今日大战亲历个个都受他大恩,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都不要再提了!”

    祝玖灵闻言点了点头,“弟子也是这么想的,那少年身后有尊者境的真神撑腰,我宗宁愿多一个朋友,不愿多这么一个敌人,只是师父那里……”

    敖青道,“你师父也是个明理之人,不会那么目光短浅的!”

    “是!”

    祝玖灵等人躬身行礼,张玖东的身体却在微微的颤抖,他这是在强压着心中的怒意,丧子之仇,岂能就这么说算了就算了?

    “好了,你们都忙自己的去吧,玖灵,给我准备一间静室!”

    “是!”

    ——

    这一觉,陈晋元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座山巅之上。

    “咝!”

    身体上的疼痛让陈晋元眉头拧成了一股,映入眼帘的是翻腾不已的一片白茫茫云海,几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的断崖边。

    “醒了?”玄龟向着陈晋元走了过来,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草……真尼玛疼!”

    陈晋元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着,探了探身体中的情况,丹田之中有五大分身的守护,倒是没有受什么损伤,不过五脏六腑被诛心剑气所伤,自己身体的恢复力极快,但想完全恢复,怕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冥帝呢?”身上的伤势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威,陈晋元暗暗的放了心,可是想起青云山上的战况,立刻又将心悬了起来。

    “放心,冥帝已经带着他那帮手下走了!”玄龟道。

    陈晋元闻言松了口气,吃力的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我这都昏迷多久了?”

    玄龟笑道,“不久,才十几天!”

    “我草,都十几天了!”陈晋元顿时无语,十几天对玄龟来说也就打个盹儿的时间,但是对他来说已经很长了。

    脚步有些虚浮,陈晋元一把搭在了玄龟的肩膀上,“我真怀疑你这老头是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要是不叫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躲在一旁看戏?”

    玄龟瘪嘴道,“你不是那么厉害么?若是不让你小子吃点苦头,你那会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挑!”陈晋元在心中暗暗的给玄龟竖了个中指,旋即脸上闪过一丝苦涩,“那冥帝着实厉害,以我之能,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反而被他重创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