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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泼妇,实在太蛮不讲理了!”戴着面巾的钟衍气得浑身巨颤,激动让他红肿的双脸现在还隐隐作痛。钟衍作为洪山郡五魁之一,虽然声望没有三师那样高,可也是受人尊敬的,何时被人如此欺辱过?竟然被一黄毛丫头给扇了几个大耳刮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太不讲理了,太嚣张了,钟衍魁,我看我们还是写万民状,我想洪山公给我们讨还一个公道的!”
“都给我闭嘴!”龙不离冷喝道:“少在这摆出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你们这群没用的男人和八婆,只知道我揍了你们,烧了知音阁,你们会难受。就不想想,你们那样作践不弃的诚意,他会难受呢?我算是隐忍了脾气,姓钟的,你还别激我,我要是真火了,我把你家都烧了,让你睡大街上,你能耐我何?”
“不离……”6不弃走了出来,将龙不离那娇蛮举起的手压了下去,温和一笑:“这里,教给我吧!”
龙不离将手中的云玉笛递给6不弃:“你这笛子……我吹不响,这些人……哼……”
“6不弃,你堂堂6家嫡系大少爷,竟然躲在后面,让女人出来行凶作恶,你还是不是男人?”钟衍怒视着6不弃,同时拉下了他脸上的面巾:“你看看我,被这泼妇打得都不能出门见人,还有知音阁,那么好的一栋楼,被付诸一炬……你……就算你是6家大少爷,你也不能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
“否则如何?”6不弃冷冷地看着钟衍:“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学不离那样说狠话,她和你不一样,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做了连我都奈何不了她,你又能如何?”
在钟衍愣然间,6不弃环视了众人一眼,顶尖武者那份冷厉的煞气,加上6家大少爷的名头,无疑能很轻易地压制住绝大部分平常人的气焰。
“我两位妹妹为了维护我,把知音阁烧了,我做兄长的人,自会承担责任!会出钱,重修一栋比以前更高更大,设施更好的知音阁,给诸位喜欢音乐的人一个良好的交流场所。”6不弃款款说道:“至于钟魁,舍妹给你的那几个耳光,我觉得她打得好!”
“你……”钟衍气急,指着6不弃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用这么生气,跟钟魁交好的朋友们,也不要这么愤怒!”6不弃淡然一笑:“我6不弃扪心自问,还不是一个仗势欺人,不辨是非之人。我两位义妹做错的事,我会承认,我会教育她们,可作对了的事,我就要支持。”
“6不弃,令妹打伤的可不是钟魁一人,我兄长6卫姜也被她们打伤了。”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嗤笑道:“难道舍妹公然武力伤人,还算是作对了事吗?”
6不弃坦然应道:“如果是毫无缘由,当街伤人,这自然是违法乱纪的行为。可是她们之所以会出手,是因为有人坏了她们兄长的声誉,而她们的兄长也就是我!就如同有人坏了你至亲的声誉,我想你作为一个弱女子,必然也会挺身维护吧?”
琵琶女子语塞,她自然不能反驳,要不然她就等着被亲友疏远吧。6不弃冷然道:“我敢说,所有被我两位义妹打伤了的人,都是不修德行之人,你们可有异议?”
“你……我们如何不修德行了?”钟衍那红肿的脸更涨得通红:“我钟衍,浸蕴音律三十余载,交往的多是风尚高雅之辈,就连三师都是我的挚友。我不贪财、不好色、无不良嗜好,又如何不修德行?”
“三师,我6不弃也都认识……人师孔子夫不必说,他的德行可谓是最高尚的,舍妹不悔也承蒙他看得起,成为他的弟子;天师张五灵心比天明,急公好义,也不用多;地师6阴行乐善好施,待人友善,前些日子我才刚请教过他一些事。”
“可钟魁你呢?单单背后道人长短这一点,就是小人所为!”6不弃冷笑道:“再者,作为在研究音律的前辈,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无提点后进之心,这算是德行么?可笑你还是说你跟三师是挚友?你还是算了吧……少往脸上贴金!”
龙不离也是适时说道:“我看即便是铁器魁6力行,虽然有时候会被小人蒙蔽,可是也是个知错能改,真的为行业展光热的好人。钟魁,既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德行,你还是不要谈这个比较好,让人笑话。”
“污蔑,污蔑……通通都是污蔑!”钟衍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了:“我如何在背后道人长短了?”
6不弃目光看向龙不悔,龙不悔脸带寒霜地走出来:“我和姐姐到知音阁的时候,你们不正在评论我不弃大哥么?说他自以为是,附庸风雅,这一点恐怕有不下二十人听到,如果没有,那么我只能说她们的耳朵都不久于脑袋上。”
“这……”钟衍表情一转:“我这只不过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6不弃,当自己不也是心悦臣服地离开了么?”
6不弃冷笑:“心悦臣服?我对人师孔子夫心悦臣服,因为他确实引人向善,教会了不悔不少为人之道理。我对地师6阴行心悦臣服,因为他的确学有所长,博古通今,为造福一方做了很大的贡献。你,有什么让我心悦臣服的?”
“6不弃,你这话就说错了,钟魁的音律造诣可是我们洪山郡最高深的,他十余种乐器可算是样样精通,而且他著作的‘袖赋’可谓是经典名曲,我等都心悦臣服。”
钟衍脸上露出几分得色,还朝说话的人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是么?你们都心悦臣服?”6不弃环视众人:“那是说钟魁都跟你们交流了,施舍了一点经验与你们?还是说攀附与其,能让你等显得更高尚,就如同钟魁为了德行而把三师当成挚友一般?”
“我都无须你们回答我的问题!”6不弃冷然拂袖:“初始,我也尊敬钟衍为一方乐器魁,诚意相请,想以弟子之姿学习乐谱。可钟魁以何相对,你自己跟大家说一下?”
钟衍脸色肃然:“我说你好高骛远,连曲谱都不识,就要标新立异,制作什么新的乐器,如同婴儿未学步想要跑,我有说错么?”
“你并无说错,可我难道为了这么一句推脱之词就心悦臣服?那这心悦臣服还真是来得太容易了点。”6不弃轻笑:“而且当日知音阁,所有人都认为像我这种一介武夫,或者一个铁匠,来谈什么音律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是附庸风雅,自取其辱,为此我也要心悦臣服?”
众乐师哑然,有些不知内情的乐师,看向钟衍等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了,毕竟这些乐师当中,也并非所有都是这种心气儿傲慢的人,而且这些乐师之中,有些人的求学之路恐怕也颇为坎坷。
“真是天大的笑话!”6不弃嗤笑道:“我作为请求一方,无法要求你一定要教我,你不教自有其他人教。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离去了,然后我离开了一趟洪山郡。这一点既然你们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了,自然也就知道我这些天并不在洪山郡。”
“而后,我的两位义妹只是因为关心我而找到知音阁,碰到了一群小人在用言语羞辱我,怒而出手,还很有分寸的只是打几个耳光,有哪位小人还想要苛责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