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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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6不弃第三次来内堡了,可是他现,这一次跟他上两次的感觉又不一样。内堡路径五花八门,随便一个拐角不一样,就别有洞天,可见这6家内堡有多么的巨大。

    而6不弃也现,贺客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他们被引入的方向,跟那些普通贺客还是不一样的,而普通贺客跟那些穷苦贫民又不一样。似乎也知道6不弃的想法,6康在其旁边耳语:“我们这是要去祖堂那边,那边会有宴请各方名士之地,在那才见得到父亲大人,这也就是我说贺礼要重些的原因。”

    6不弃点头,表示了然。再大气度的家族,最重要的宴席上,总不可能是入席一些下九流的人物,最起码肯定都是一方富绅,举足轻重之人。

    阳泽郡罹难山五禽门,这个噱头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响亮,可听起来就很霸道了。阳泽郡,说明是外地了,这罹难山名头可响得很,简直要跟以前华夏国的珠穆朗玛峰一般。再加上门派都颇为神秘,而且礼物如此之重,那些迎宾自然不敢怠慢。

    6家祖堂,也就是祭拜祖宗的地方,不过像6家这样的大世家,即便是祖堂也不是简单的一处大厅。除了环绕天井,分为高低起伏,数个层次,能分别摆下数桌酒席的空旷区域外,两侧屋顶镂空的设计,外面光芒射落映照下,是不规则的小型观赏植被带。

    整个祖堂不但不给人沉闷压抑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自然亲近之味,而整个祖堂的正北面,那挂着6家家第一任祖爷画像的墙壁两旁,还有数间紧闭的古朴大门。6不弃猜测,那里应该是通往6家灵堂等重地。

    也就在那6家第一祖爷画像下,却是多了一个三面有木质阶梯,足有两百平米左右的雕镂高台,上设一可供十五人左右落座的圆桌,旁边则是一大块空旷之地,盆栽夏花,煞是富贵,这也就是寿星台了。

    今日的主人公,寿星6洪山,脸上挂着颇为温和的表情,此刻在6扬和6风二人的陪同下,与几位看上去就俨然德高望重的人说笑着。

    频频有各种形象不一的宾客,会缓步登上寿星台,或是恭谨或是亲热地给6洪山贺寿。6洪山也颇为难得的频展笑颜,应对这些身份都不容小觑的宾客。

    “几位,这里就是安排给你们远道而来的贵宾所坐之处。”迎宾的声音响起。

    这是位于祖堂西侧的一处席间,6不弃目测了下跟寿星台的距离,约莫有三十米左右。这个位置挺好,没有谁能隔着这么远还能一下就认出带着虎煞面具的6康和带着丝巾的罗慧。

    而这个时候6风似乎也现了6不弃,表情微愕间却还是朝这边点了点头,然后跟旁边父亲6扬低语了几句,6扬也朝这边看了一眼,双目微眯却是没有做什么。

    “爹,你们稍坐片刻,我去与爷爷打个招呼。”她们所坐的一桌还没有其他宾客,6不弃说话倒也无须太过谨慎注意。

    6康额:“这是应该的,你去吧。”

    6不弃点了点头,从容淡定地朝寿星台走去,而当他彻底登上寿星台时,因为6洪山那最善意的笑容绽放,而让寿星台上原本诸人都将目光放到了6不弃身上。

    其中一个前额饱满,白齐整后梳,手杵古松,一直淡笑不语,宛若世间谪仙的老者突然双目陡睁,长眉轻颤,神光外溢。

    这一点别人没有注意,可是这老者身旁另外两个同样气度不凡,苍布衣的老者却是看到了,对视一眼间,目光再次放到6不弃身上,却也多了几分惊异。

    而原本正在跟6洪山道贺的两个年轻人,看向6不弃的目光却有几分不善。他们似乎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一上台,6洪山顿时对他们二人毫无兴趣了。

    深鞠躬,6不弃诚声道:“小子见过老爷子,恭祝老爷子福寿安康,心想事成。”

    自从6不弃知道6洪山竟然是他亲爷爷,他内心原本对6洪山的感激更是浓烈许多,也越明白,这血脉之间还真的是有些神奇的感应。

    6洪山老怀宽慰:“好好好……听风儿说你今日必来祝寿,还要将昨日新锻造的宝剑送与老夫为贺,老夫很是高兴,如若不是宾客众多,恐怕老夫已经去一赏我洪山郡少年大师的杰作了。”

    “老爷子藏珍万千,无锋重剑恐怕难入老爷子法眼。其实小子也算是偷懒了,本来早就答应给老爷子打造一把上好的武器了,这下可好,当寿礼送上,还真是惭愧。”6不弃心头也却有惭愧,不过还有其他寿礼,那无锋也就算锦上添花了。

    6洪山哈哈一笑:“不妨事,不妨事,反正他技艺再涨,想着老夫时自然还会再起烘炉,与我铸上一剑。”

    这个时候,位于6洪山左侧的一个苍布衣的老者开声道:“寿星公,此子莫不就是刚到我洪山一季,却已是声名远播,俨然要将力行大师的盛芒都要压上一分的少年大师6不弃?”

    6洪山点头:“是的,看来这小子还真闯出了点名头,连天师也听过这小子。”

    6不弃心头微惊,原来这个身着白色布衣,长披散,身材瘦高的老者就是名扬洪山的三师之一,天师张五灵。

    张五灵那古木般的脸上挂着一丝温和:“画戟一亮相,力行退三丈,这句话连三岁小孩都能说了,我要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占着问天楼了。”

    “老五,现在这话已经过时了。”在张五灵旁边,色相仿,不过各自稍矮,体型较胖,脸上俨然有点老年斑,显得不算特别健康的老者怪笑着。

    能称天师张五灵为老五的人,整个洪山郡不过三个,其中之一就是地师6阴行。张五灵看向矮胖的6阴行:“怎么就过时了,难道这少年大师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不成?”

    6阴行额:“昨日晚,我那蠢笨的徒弟跑回来跟我说了件奇闻轶事,还饶舌地背了打油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说寿星公刚提到的贺礼的。”

    “说来听听!”6洪山也颇感兴趣。

    6阴行摇头晃脑地吟道:“重剑本无锋,大巧而不工,炎转剑吟绕,一剑败司空。”

    “一剑败司空!”张五灵目露奇芒:“司空家可是云泽最著名的铸剑世家,每年洪山寿辰,都是会派人过来,其中必然有个铸剑好手,难道此人竟然会败在他手上?”

    6阴行应道:“我也很诧异,不过我那笨徒弟说,他亲眼所见,如今这不弃小友也提到无锋重剑,恐怕确有其事。”

    6风在旁深深地看了6不弃一眼,适时开口:“爷爷,三师,这事我也亲眼所见,司空家铸剑实力能排前九的司空韦典,昨日就亲口称不弃为绝世铸剑天才,无人能出其右。”

    听到这话,举座皆惊,可是终有心中嫉妒6不弃抢其风头的人,比如说那两个身着紫衣锦袍的年轻男子中的一个忍不住尖酸说道:“铸剑再厉害,不就是一个铁匠么?”

    “铁匠又如何,总比某些人要好!”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拿着故宋国的机关技艺,略作改动,就堂而皇之地称为是己家所出,至今无法生产出大型神鸢机,却还有脸自诩天下第一机关世家,也不怕臊死人。”

    那紫衣男子被呛得脸上涨红,怒目看向声音来处:“什么人,敢如此编排我纪家?”

    6不弃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也饶有兴趣地看过去,却是看到披如瀑,额头扎着青色秀丽护额,身着橙色丝质劲装,脚踏高帮马靴,虽然依然英气逼人,可比昨日要女人得多的司空念。

    “你也知道我是在说你们纪家,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司空念的嘴皮子,简直就比得上龙不离了,而与司空念并排行上寿星台的,正是司空韦典和司空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