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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渗出隐隐的血迹,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叫出来,让人看到这难堪的一幕。
顾泽皱眉看着她隐忍的模样,扣着她的下巴板过她的脸强迫她张开嘴,有力的舌伸了进去缠吻。
男人撞击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温蔓有种自己要被彻底贯穿的错觉,可是腰肢被大手轻易的按住,只能呜咽着生生承受。
顾泽恶意的咬着她的耳朵,“舒服了是吗?舒服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床。”
她从小就是接受最正统的淑女教育,结婚多少年也消不掉她骨子里那股矜持,稍微下/流点的话她就面红耳赤跟个煮熟的虾一样,偏偏他就喜欢她娇羞又不敢骂他的样子。
“顾泽,”她脑子混乱无比,只能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声音里的哭腔断续而破碎。
男人吻着她白皙如玉的肩膀和背,滚烫的汗水一滴滴的掉在她的皮肤上,然后滑落。
浸染着情/欲的声音格外的性/感,慵懒的声线伴随着粗喘,“还想离婚吗?一次性给我说清楚。”
温蔓的额头抵着沙发上原本摆着的番茄抱枕,思绪就没有几分清醒,她已经习惯承受这样狂风暴雨的粗暴性ai,只是这一次在客厅里她死死的压抑着不敢叫出来。
惩罚和警告的意味浓厚,刻意的折磨挑战她的神经,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多少摸清了他的性格,知道逞强和倔强只能换来更难受的对待。
温蔓破碎模糊的声音夹着低低的啜泣,“没……我不提了……求你……求你轻点……”
男人终于算是满意了一点,胸膛贴上她的汗津津的背,“听话点……你就不能不要三天两头闹腾好好的过日子吗?”
她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咬着唇将所有的哭腔忍耐了回去。
一场情事下来,她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深棕色的长发凌乱的散满了她的肩头,遮盖着背部,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她闭着眼睛,用力咬住手握成的拳头,竭力忍住啜泣的声音。
顾泽瞟了她一眼,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收拾沙发上的狼藉,把垃圾扔进垃圾篓后,才伸手去抱她,她下意识就把身子缩着往后要退。
男人英俊的脸立即露出不悦,但也没说什么,随手扯了张毯子包裹住她的身子就抱着她上楼了。
她不得不出声,“衣服……没收。”
顾泽淡淡的,“明天佣人会收拾。”
她挣扎要下来,“不要……你放手,我自己收。”
他只是听着,但是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脚步也没听。
温蔓心里堵塞得厉害,声音有些急了,余音里的哭音也没有消散,“你放我下来,让我把衣服收了!”
那凌乱的一地,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他反正白天都不在家,但是她每天都要面对那些佣人。
“夫妻在客厅里做一次爱正常得很,家里的佣人都上年纪了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顾泽俊脸淡然,“我今天累得很,别再闹了。”
他确实累了,脸上看得出倦容,眉目下也有浅浅的疲惫,她曾经一度看着只会心疼,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会想,他到底是工作得累了,还是应付女人累了。
她其实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像他这种有权有势,还有相貌的男人, 他不可能会甘心守着一段无爱的婚姻。
顾泽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淡淡的道,“不早了,一起洗吧。”
放手,把她的身子放进温热的冒着热气的水中,她的脑子混乱得很,有些念头原本只是偶尔的掠过,可是次数多了,就会变成挥之不去的执念。
她缩在浴缸的一角,木然的洗着自己的身体,顾泽瞳孔紧缩,没有把自己的不悦表现出来。
他先洗完,随意包裹了一条浴巾,就连着把刚刚洗得差不多的女人捞了出来,拿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就直接关灯抱着她回到浴室的**。
上/床后,顾泽很自然的把她抱进怀里,温蔓睁着眼睛睡不着,她被折腾了一番,现在已经很晚了,可是她仍旧睡不着。
“你到底睡不睡?”
“我没吵到你。”她没动,没有弄出任何动静,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她只是想睡但没有睡意。
“温蔓,”男人的声音又升了几分怒气,“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她茫然,她闹了吗?她从来不敢跟他闹脾气,什么下场她清楚,这么多年,她更清楚。
掀开被子从**坐起来,“我去隔壁和小睿睡。”
还没起身,手腕就被扣住,然后重重的重新摔回了**,“给我老实的躺着,闭上眼睛睡觉。”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开口,“顾泽,我睡不着。”
她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幽幽静静的嗓音听不出一丝生气,“我很难过,我睡不着。”
她停了一会儿,才道,“你让我去隔壁睡吧。”
女人的声音里没有抱怨也没有哭诉,而是一种静到极致的迷茫。
床头的灯一下被拍开,顾泽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俊脸阴鸷得可怖,低吼的声音充满了不耐,“你到底想怎么样一次性给我说清楚,闹了一整晚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待到看清的她呆呆的脸庞,他的心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麻,但是感觉并不清晰。
他以为他又会看到满脸的泪水,可是这次女人的脸上干干的。
“我想怎么样……”她低低的呢喃,“我想要一个丈夫,我只想他偶尔抽空陪儿子,我想他会在意我,我想……我不用每晚对着这盏灯猜你到底是在工作还是在陪其他的女人。”
她定定的看着他的脸,“我想你不要跟其他的女人纠缠,我想你只有我一个女人。”
顾泽胸口一片烦闷,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现在纠缠这些?”
这么多年他们都是这样做的夫妻,他不管身边还是心里都有其他的女人,她一直知道,一直在忍。
她会是顾太太,她的儿子会是顾氏唯一的继承人,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
“大概是,”她的嗓音静静的很空茫,“一块肉开始只是被感染了,病发的时候也找不到医治的办法,所以很长时间只能放任它恶化,可是到它已经腐烂坏透了的时候。”
她苍白的面容竟然露出了微笑,声音很轻,“那就只能切掉,不是吗?”
不然,连着全身都会被感染恶化。
…………
医院。
“战哥哥,我真的要坐轮椅吗?”唐乐乐骨碌碌的转着眼珠,看着男人的大手给她系好围巾,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而且,我今天提前出院你都没告诉我哥哥吗?”
她出院他哥哥和嫂嫂不可能不来的啊。
“你哥被墨森叫走了,你嫂子被我打发回去了,”战墨谦俯身把女人小心的抱到轮椅上,然后将俊脸凑到她的面前,低低的道,“今天我们结婚,不用他们。”
唐乐乐,“……”
她睁大眼睛,慢吞吞的道,“你是想趁着我哥不在,把我拐走吧?"
看了看他今天的打扮,还是那身她给他买的衣服,挺拔而休闲,少了几分冷酷,英俊无敌,再看一眼他给她穿上的衣服,唔……就是红红的,一看就很喜庆的红彤彤。
战墨谦捏捏她的脸,佯装不悦,“拐?你答应我的求婚很多年了。”
“哦,”她继续慢吞吞的道,“那……戒指呢?”
他看了她的小脸一会儿,才淡定的道,“忘在家里了,回家给你戴上。”
唐乐乐顿时有点难接受,“你要跟我结婚连戒指都没有?是不是太随便了?”虽然只是领证,但那也是很重要的不是。
“我光记着户口本,一时间忘记了。”战墨谦想了想,非常平淡的陈述。
他打开病房,推着她走了出去。
唐乐乐抿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结婚好像已成定局,这时候再说什么显得矫情。
她不由回头看推轮椅的男人,“不能等我伤好出院再结婚吗?”
“等你伤好就举行婚礼。”
“那举行婚礼的时候再领证也可以啊,为什么这么急?”她偷偷的领证了,……哥哥会骂她的。
战少淡淡的道,“我想让你早点变成我的媳妇儿。”
唐乐乐撇撇嘴,小声的的嘀咕道,“你每天都睡我旁边谁说我不是你媳妇了。”
男人的语调立即微微一转,“你不想结婚?”
那副语气,好像只要她点头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唐乐乐弱弱的摇头,“我没有。”
“嗯,”战少消了点气,“待会儿消完气就回家休养,阿昊说你可以回家养伤了。”
虽然说当时动了手术,但是事实上她伤得不重,最多就是比擦伤严重点,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她默默的道,“你不告诉我哥,这是不是不好?”
战墨谦皱着眉头,勉为其难的想了一会儿,勉强的答应,“那等晚上我让沈妈多炒几个菜,让他来家里吃饭。”
——二更,三更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