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斗破小说网,www.doupocangqiong.org,如果被任意浏/览/器转/码,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第六章

第二次的索债,依然痛不欲生。

整个残忍过程,他享尽**的快感,只说了一句话。

竟还是一句谎话。

他说,“不痛的。”

我当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谎言,大概是他用得最纯熟的一样武器。

当年第一次把自己给他,他也骗我。

“很痛,你会哭。”

结果很舒服,很温馨,心涨开来,满满都是幸福。

我哭,只是因为太感动。

来来回回,都是谎言。

到如今,他却责怪我说过的话总不算数。

不过,大概他已经察觉养一个药罐子不划算,毕竟容器需要维持使用价值,这次做完,他帮我清理了里面。

手指插到里面掏的时候,我吃痛地抽气。

他竟然说,“呻吟得这样娇滴滴,我会想再来两次。”

我立即咬住唇。

他又说,“咬出血,破坏美感,我会不要你。”

他补充,“我不要的人,会有很多人愿意接收。何况,你又是何家君悦少爷。”

于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衷心佩服。

他已经是老大,懂得将人搓圆按扁。

我当初用大哥给我的零用钱,为他买那么多那么多的心理学教材,真没白费。

那一次过后,我娇生惯养的体质又发挥威力。

只是少了腹泻。

生病的时候,安燃当然不会出现。

三四天后,高烧稍退,有人拿了一张画着方方正正格子的牛皮纸,贴在病房的墙上。

护士例行送饭过来,我吃完,她竟不肯收拾。

她说,“君悦少爷,这里的东西,要全部吃完。”

我说,“我饱了。”

她看看我,叹一口气,居然拿出一支红笔,在墙上的牛皮纸第一格打个叉。

我问她,“这是干什么?”

她摇头表示不清楚,说,“安先生的吩咐。”

我看着纸上触目惊心的红叉,哭笑不得。

我从一个容器,又变成了一个被**的对象?

安燃,何君悦虽然没出息,但还未下贱到这种不堪的地步。

下一顿饭送来,我依然我行我素,按着自己胃口,挑自己爱吃的吃。

护士依然叹一声,做出无可奈何的模样,掏出红笔。

又一个叉。

一连三天,早中晚三顿,纸上多了九个鲜红大叉。

刚好一排,煞是整齐。

不出所料,安大公子又大驾光临。

他一出现,例行抱我上称,大概计出来的数目不太满意,所以目光也不太温柔。

岂是不温柔,简直阴冷。

偏我被他双臂抱着,竟还觉得暖。

他笑,“君悦,为什么不吃饭?”

我很无辜,“我吃了,只是吃不了这么多。”

“你吃得太少。”

“但是真已经吃饱。”

他把我放回病床,目光从上而下,扫着我的脸。

他叹,“君悦,你真是傻气得可怜。”

我痴了片刻。

他今天心情一定很好,居然肯陪我回味这么多过去的句子。

清清楚楚的对白,很久很久前,已经说过太多遍。

他一遍遍哄我吃饭,一遍遍抱着我称重,一遍遍对我无可奈何地叹。

安燃,你既然已经不心疼,为什么还要在乎我吃多少,有多重?

是不是,你还没有把过去全部忘记?

我记得十分,你也许,也能记得一分?

但他却回头,指着墙上的牛皮纸,说,“九个不听话的记录。”

“我已经尽量吃了。”

“我要罚你。”他轻轻地说,唇边还带笑。

我无声地看他。

你罚吧。

你罚过我很多很多次,因为我挑食,因为我不读书,因为我惹祸,因为我淘气,因为我不讲理。

安燃,你把我撕得血淋淋,今天,为什么却让我再三想起过去的你?

你罚吧。

我只恨自己,不争气,仅仅一个思潮起伏,就几乎热泪盈眶。

他看见我眼中湿润,转身又在纸上画了一个红叉,说,“我说过,你的眼泪不值钱。”

于是,眼泪断然滑落。

我说,“安燃,我不吃饭,不是娇气,是因为我胃不好。”

他反问,“那又如何?”

我说,“安燃,我的胃,是当日为了求大哥放你一马,几天不吃东西饿坏的。”

他神色不变,依然一句,“那又如何?”

我词穷。

难堪到极点。

他好笑地看着我,“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那个君悦少爷?”

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会在他面前这样窘迫。

他说,“君悦,下床,脱衣服。”

语气平静,但威严。

情色的命令,我却听不出丝毫暧昧。

我看着他。

他不容忍任何迟疑,忽然把我拉下床,撕去我身上衣物。

狠狠的,没一点犹豫。

我赤身**,站在那里,看着他解皮带。

皮带抽过的时候,带着风声。

第一下已经让我几乎疼晕,我蜷缩在地上,抚着被抽到的手臂。

第二下,又毫不留情地抽下。

皮带抽在**的皮肤上,很疼。

别致的男式皮带扣,法国名师欧布设计,意大利真皮,纯手工制造。

全球限量一千条,专供收藏,非常昂贵。

我不知道他还留着这条。

当年我刚刚买来,得意炫耀。

给他看,他说,“君悦,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我听了,大为扫兴,把刚刚才系上的奢侈品从腰间一口气抽出来,千方百计逼他系上,宣布,“我就要你由简入奢。”

这份礼物,他收得很无奈。

我不知道,他会保留至今,把它系在腰上。

把它,抽在我身上。

十下。

我用手抱着头,用**的手臂和背,默默承受。

疼。

又疼,又冷。

为什么,安燃?

为什么,你要在从前,给我那么多往事,那么多纵容,那么多幸福?

我想通通还给你。

一点不剩。

我很疼,疼到哭不出来。

十下过后,他半跪下来,专注地看我,“告诉我,你还是过去那个君悦少爷吗?”

我摇头。

“说出来,君悦。”

我从齿缝挤出他要的答案,“不是。”

他心满意足,站起来。

“安燃。”我叫住他,咬着牙说,“把我的皮带,还给我。”

这口气实在无礼。

他已经是安大霸主,何君悦还有什么资格对他用祈使句。

如果皮带再抽下来,一点也不必意外。

结果,他没有再动手,也没有还我皮带。

安燃说,“皮带我留着有用,这个还你。”

一串闪着金属光泽的小玩意,落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白金链,镶钻椭圆挂牌。

熟悉的亲切感,让我身上伤处更痛。

他还给我。

还得好。

应该还。

挂牌上面,刻着君悦二字。

安燃,你带着它,就表示你是属于何君悦的。

只属于何君悦。

安燃,你愿意戴着它吗?

我记得,你承诺愿意。

我真粗心,当初竟忘追问一句,那个愿意的年限,是不是永远。

如今,已经不须问了。

不是的。

不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