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九十一章 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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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爵,你有爱过别人吗?”
“恩恩,你试着接受我,说不定,我们能爱上对方。”
容恩手指不小心被碎玻璃划了下,她回过神,将食指握在掌心内,没有被南夜爵发现,她将篮子放在边上, “一时半会也弄不干净,明天再说吧。” 说完,便起身走到烧烤架前,将上面的东西装入盘内,自顾走进屋去。
南夜爵目光深沉地睨向容恩的背影,他说的是真的,可容恩却不敢尝试,只能收起狼狈,避开他的视线逃过去。
二天,容恩起了个大早,她给裴琅打了个电话,在知道容妈妈的具体地址后,这才打车赶过去。
这个小区离市中心不远,很安详的样子,才大早,就能看见很多老年人三五结伴出来锻炼身体,容恩刚下车,就见到了正在广场上做早间运动的妈妈。
她站在不远处,容妈妈恢复的很好,已经用不着轮椅了,边上扶着她的是新请的保姆,两人正挨着头说话,容妈妈视线不经意那么瞥过去,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女儿。
她穿着素净的衣服,头发长长了,眼睛轻眯着,却看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
容妈妈扭过头去和保姆说了几句话,对方便点下头,目光探向容恩,拿起边上的购物袋朝超市走去。
“妈。” 隔了很远,容恩听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暗哑。
容妈妈笑着,眼睛里面有温润的**流出来,容恩走上前,同她站在那些绿色的环保器械边上,她想哭,便只能怪这天气不好,令她双眼干涩。
“恩恩。”
“妈,您还好吗?”
“好。” 容妈妈拉过女儿的手,白皙的手背摸上去骨感均匀, “恩恩那,你这是去哪了啊?”
“对不起,妈。”
“好了,快扶妈妈上楼去。” 容妈妈见她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自然不舍,容恩将妈妈搀扶下来,边上那些邻居便打起招呼来, “这是你家闺女吧?”
“是啊,我闺女今天来看我了。”
“真好,你闺女长的像你,漂亮着呢。”
容妈妈脸上扬起笑,谁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女儿的, “昨天晚上来的是你家女婿吧?容家妈妈真幸福,她家女婿那是一表人才,开着好车,人长的那叫帅啊!”
容妈妈才洋溢起来的笑,在众人的赞美羡慕中慢慢收回去,容恩知道她们说的定是裴琅,容妈妈向来要面子,便只能维持着嘴边的微笑,直到进入电梯,她的脸色这才变得凝重起来。
一百平米的大房子,就容妈妈和保姆两个人住,真是冷清。
里面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可就是没有家的感觉,容妈妈没有在这房内摆出一张照片,在她眼里,这儿就是个暂时居住的地方,容恩随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恩恩,妈妈想回家。”
她说出这句话时,容恩心里开始泛酸,妈妈年纪大了,自然想留在家里面,不想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容恩也想过,现在她们躲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能住在家里肯定是最好的,她握住容妈妈的手,将脸枕在妈妈的颈间, “妈,那我们收拾下,今天我就带你回去。”
“是吗?” 容妈妈语气难掩雀跃, “我还是喜欢住在自己家里,不过这些日子来,小裴帮了我们不少忙,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嗯,我知道。”
保姆在超市买了菜回来,妈妈没有多少东西收拾,加上容恩先前留下的,一共也就两个大箱子,裴琅是在差不多吃饭的时间赶过来的,进屋时,就看见打包后的行李, “怎么了,要走吗?”
容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容恩正将几个房间打扫干净, “嗯,我妈想搬回家住,裴琅,真的要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既然这样也好,” 男子进屋,俨然像是男主人的姿态,在玄关处换了拖鞋, “让小景一起过去吧,她可以照顾伯母。”
容妈妈和保姆在厨房摘菜,容恩给裴琅泡了茶,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从你的脸色来看,最近过的应该还行。”
“对,只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容恩,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裴琅望向她清瘦的侧脸, “我答应你的事,是我没有办好,我没有想到南夜爵会明目张胆地进来抢人。”
“裴琅,你帮助过我的,已经不知道让我怎么偿还了。”
男人紧睨着她眸中的清冽, “他对你好吗?”
容恩双手握住陶瓷茶杯,才泡的茶水很烫,刚好能温暖她冰冷的手掌, “他对我挺好的。”
她对上男人违莫若深的双眼,裴琅的眸底似乎还藏着某种更深意的东西没有表达出来,他笑了下,身体窝向椅背,翘起右腿, “没想到,南夜爵还有这个心,俗语说的没错,红颜祸水。”
容恩秀眉微磩,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而男人更是巧妙的将话题转移, “我和伯母挺投缘的,今后,我希望能经常过去看望她。”
“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照顾了她。”
虽然裴琅帮了她们很多忙,但容恩始终没有很亲近的感觉,这个男人,也许能信任,却绝对不能靠的太过,他和南夜觉有种特质很像,那便是危险。
但具体哪里危险,又说不上来。
吃过饭,容恩收拾干净后便给妈妈张罗着搬回家的事,裴琅自然是甘愿充当司机,保姆也跟了过去,到那边更好,离家反而近了。几个月没有回去,容恩到家就忙着开窗拖地,再将棉被枕头什么的那出去晒,容妈妈脸上挂着笑容,走路还不是很方便,却坚持要帮忙。
洗洗弄弄地折腾,抬头时,又是晚上了,容恩完全忘了时间,也忘记答应了南夜爵,要在傍晚时赶回去的。
吃过饭后,送走了裴琅,容恩将自己的房间整理出来给保姆睡,家里虽然小,却温馨舒适。
“妈,” 容恩将被子盖住容妈妈的腿, “还冷吗,这会天气转凉,明天我给你买个空调送过来。”
“都要冬天了哪要什么空调啊,电费这么贵,我捂个热水袋就成了。” 老人家便是这样,能省一分就一分。
“妈,你还不舍得这钱,” 容恩将拖到床沿的被子塞到容妈妈身底下, “那保姆人看上去不错,手脚也利落,有她在我也放心。”
“恩恩,” 容妈妈靠着床头, “你今晚睡这吗?”
“不了,” 容恩始终垂着脑袋,如果可以的话,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让妈妈跟她过那样躲来躲去东躲西藏的生活, “我改天再过来看您。”
“恩恩那,” 容妈妈从见了她的面到现在,便什么都没有问, “妈妈就只要你一句话,你过得好吗?”
她坐在床头,壁灯的光辉环绕着瘦削的肩头,乌亮的发丝洋出一层细小的圈环,容恩握着双手,食指相互摩挲, “妈,我过的很好。”
容妈妈点点头,脸上有了欣慰, “回去吧,我住在自己的家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容恩走出小区的时候已经要接近9点了,的士车回到御景苑,她两眼望向远处,就见门口站着个高大的身影。
“司机,就在这下吧。” 她提前下车,站在萧瑟的路灯口。
南夜爵显然没有发现,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虽然隔得很远,但容恩还是能看到他紧拧起的眉头,男人背靠围栏挨着,穿这纯白色的衬衣,表情不耐而焦急,手指在手机上按着,那串号码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边上,夜夜今天换了套天空蓝色的棉布衣服,正在南夜爵的脚边玩着小球,不亦乐乎,球滚出去了,又抓回来,那条短短的尾巴摆啊摆的。随着滚动,球里面的小石子就发出摩擦声,南夜爵嫌烦,一脚将球踢出去。
“唔唔——” 夜夜恼了,扭过头去,干啥呀,招你惹你了。
她挪着胖胖的小身体准备去将球捡回来,可南夜爵又实在恶劣,右脚穿过她的肚子,居然将她腾空挑了起来,夜夜吓得四条腿扑腾,实在没辙了,便咬住男人的裤腿, “唔唔,唔唔——” 不知道狗狗也有恐高的木?
南夜爵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出很长一道,酒红色的短发没有白天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招摇,容恩虽然答应了他傍晚赶回来,但现在夜已深了,还是不见她的身影。
说不着急,那是假的,他本可以一个电话追过去,可就怕容恩以为,她好不容易出去的一天,还要这么没有自由。
啪塔。
夜夜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发出两声悲鸣,滴溜转动的眼珠子满是委屈,在看见容恩后,忙撒腿跑过去,绝对不要再和南夜爵单独相处。
容恩是不行走过来的,她弯腰将夜夜抱起来,顺便将地上的小球捡起,男人见她过来,挺直了背, “回来了。”
“嗯,我把我妈接回去,就回来晚了。” 怀里的夜夜怒瞪南夜爵,结仇了。
容恩在前面走着,见身后没有说话声,便扭过头去, “我说过会回来,就肯定要回来的。” 南夜爵想反驳,她上次也是那般信誓旦旦,最后还不是跟着裴琅跑了。
日子似乎又回到很久之前那样,大半个月过去了,平静的令人有些不适应。
“叶梓,你想买房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你最近在看这方面的资料,怎么样,地段选好了吗?” 二人坐在阳台上,天气凉了,阳光洒在身上便觉暖洋洋的。
“还没有呢,” 叶梓目光有些闪躲, “还在看。”
“有需要帮忙的吗?” 容恩语露关切, “到时候拿到图纸,我来给你设计怎么样?”
“谢谢,” 叶梓喝了口咖啡, “我想先付个首付,到时候再慢慢还,反正我还年轻。”
容恩点下头,现在贷款买房的年轻人也很多,这种方式最好,能暂时减缓压力。
叶梓抬眸望向远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我今天带了几本书过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容恩,准备好了吗?”
她将边上的夜夜抱到地上,让它自己去玩,容恩其实就想有个人陪她说说话,心理障碍这种疾病,只要配合了,痊愈的机会很高。
容恩紧闭的心门,其实是她自己心有顾忌,她下意识觉得这样很好,南夜爵不碰她,她也无欲无求,这样挺好的。
容恩知道,虽然这样,她会很自私。
叶自依旧像往常那般引导她,在工作的时候,她总是很认真,心无杂念,那张20万的支票还压在包里面,那名姓顾的女子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再出现过,而她,也还没有动那笔钱。
南夜爵今天依旧回来的很早,尽管肖裴他们一早打了电话让他去欲诱,说是有好戏看,可他还是早早回来了。
家里总是很安静,连走路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南夜爵穿这睡袍来到容恩的房间时,她正靠在床头柜上看书,样子祥和而温馨,纤细的手指翻动书页时,静谧的眸子也随之抬了起来。
男人几步走过来,站在她身侧,容恩取过一片泛黄的银杏树叶夹入书中, “有事吗?”
他在床沿坐下,深邃的眸子里面有暗涌翻滚,他将容恩的手来过去,她能感觉到他掌心内的滚烫与湿腻,容恩想要抽回去,可男人却越沃越紧。
他欺身上前,表情有些隐忍, “恩恩,我都忍了几个月了。”
之前,他都是避而不谈,容恩也侥幸地以为这个问题可以一直拖延下去,从没有想过哪天会重新面对,南夜爵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曾经在风月场纵欢过的男人,这样的度日如年,于他来说更是煎熬。
容恩开始紧张起来,她缩起肩膀,男人先一步将她拉过来,女子的唇发出莹莹光泽,他低下头,刚开始不敢有别的动作,只是浅尝辄止,舌尖顺着她的唇瓣反复描绘,见她没有太大的动作,这才大者胆子攻城掠地。南夜爵忍得太久,如今欲望都积压起来,全身紧绷的难受,他的手顺着容恩的睡衣滑进去,他动作很轻,在搓*揉的时候,她只是僵着身体,南夜爵暗自雀跃,心想容恩的病果然是好了,他便更进一步,只是当二人**相对,欲要开始最后一步时,却不行了。
她明显开始挣扎,脸色煞白,颈间难受地泛出大片通红,南夜爵连忙起身,抽过边上的被子给她盖起来。
容恩紧紧捻着被角,白皙的肩头犹在颤抖,南夜爵穿上睡袍后坐在床边,神色阴暗,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在渗出来。
他抿紧薄唇,容恩眼帘垂着,过了半响,男人的声音才有些嘶哑地传入她耳中, “还是不行吗?”
容恩没有回答,她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
放在边上的手机响了,南夜爵接起来,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伴随的,还有肖裴那大嗓门, “喂,我们在欲诱,你要不要过来,今晚疯狂的很哪——”
南夜爵挂了电话,两个手指拿着手机把玩,他坚毅的下巴轻抬, “他们在欲诱,让我过去一道玩。”
容恩见他目光中似有询问,他那样的人是在那种场合混惯了的,自然喜欢去,她便顺了他的意, “那你过去吧,反正王玲就住在楼下,我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男人舌尖在嘴角处轻抵下,起身背对着容恩,脸上有难掩的失望,他来到衣柜前,到头来,只是他自己太**了,容恩对他还是如之前那般毫不在乎,他守着她这么几个月,碰也不碰一下,对他来说,还是一次,可对容恩来说,她怕是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也许,在这期间他出去找别的女人,她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今晚,我可能不回来。” 南夜爵穿好衣服,站在容恩床前。
“嗯。” 她很清冷地应了声,他的事,她管不了,也没有资格管。
南夜爵将手机放入兜中,轻扬下嘴角,逸出几许自嘲,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容恩见他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门口,她怔怔收回视线,没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欲诱内果然热闹,南夜爵驱车来到门口,就见大片车子占了停车位,他随意将车停放后,走了进去。
肖裴等人并不在包厢内坐着,而是一个个站在二楼,见到南夜爵时,忙招招手, “就缺你了。”
“今儿人怎么这么多?”
“要不怎么拉你过来呢,” 肖裴端过酒递到南夜爵手里, “等下有精彩的斗舞,谁若赢了,就是欲诱将来的舞后,还记得之前的魅吗?可惜她不在了,要不然还能看看那妖娆的身段。”
南夜爵斜入鬓角的剑眉轻拧,闭上眼,就能听到容恩的斥责,也许,这也是她至今不能接受他的很大一个原因吧。
斗舞的场面自然少不了**的美女,这就是肖裴在电话中非要拉南夜爵过来的理由,他晃动手里的酒杯,让里头的**顺着透明的酒杯晕开,身体倾下,靠在二楼的水晶栏杆上。升降台平地而起,上了一人多的高度后这才停住,灯光师和DJ打个手势,欲诱新办的这场斗舞,也就拉卡了帷幕。
参加的都是里头顶尖的领舞者,一名女子上场时,台下的气氛便已被掀至**,南夜爵饮了口酒,只觉意兴阑珊。
穿过这些躁动而狂浪的音乐,他仿佛看到容恩站在舞台上,不需做作便媚到骨子里头的风情,跳舞时候的她同平时很不一样,真正验证了那句话,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喂,这个妞不错,” 肖裴用手在他胳膊上轻碰下, “等下带出去玩玩?”
南夜爵轻尝口红酒,斜肆的嘴角轻扬,肖裴怎么看他那笑怎么假。
DJ在台上换了曲子,将麦克风调至合适的高度, “下面,有请我们欲诱新来的舞娘,ldy 简,左边、右边、上面、下面的男士们,都作好准备了吗?”
“噢噢噢——”
聚光灯先是在人群中间扫了一圈,绚烂的灯光张扬肆意,最后,扑在那条直通升降台的通道上。
出场的女子,一头大波浪卷发披至腰际,黑色的抹胸,豹纹的性感短裤,成片白皙水嫩的肌肤暴露在一双双形色不一的眼球中,她脸上蒙着黑纱,十公分的长靴套至膝盖以上,这是在欲诱领舞的女子惯有的打扮,她从容上台,眉宇间透着股疏离的傲气,单手攀住舞台中间的钢管,女子舞动之时,长发随之应和,每个动作都是游刃有余,身姿妩媚,她反手攀住上方,身体斜靠向钢管,整个拉长的动作更显出那高挑的**,女子顺着手臂的动作旋身,一手拉下脸上的面纱。
“哇——” 人群中,有人开始惊呼。
南夜爵也不由抬头,简的目光穿过那些形形色色,恰好同他对上,男人健硕的上半身微微倾起,他鸷伏在黑暗中,不需要多少灯光,便耀眼到令每个人都不敢忽略他的存在。台上的女子将手中的黑纱抛下台,她接过献上来的玫瑰,抽了一枚,便朝南夜爵走去。
“这女人正点,瞧那身材——” 身后的肖裴跃跃欲试,女子这番动作,也将全场的目光吸引向南夜爵。
有些原先欲要一亲芳泽的,都哑了口,没人敢惹爵少,南夜爵没有表现出简想要看到的神色,他只是优雅地品着杯中的红酒,这个正在走过来的女人,长的确实好看,从眼睛到嘴巴,几乎让你挑不出一点缺陷,完美到令人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南夜爵以目光轻扫了下,身材很标准,就像是为男人特意打造出来的。
随着女子的走近,有种妖冶的香水味也随之紧挨过来,她走到南夜爵跟前,两具身体几乎就要贴在一处,女子好看的指尖拈着火红的玫瑰,她皓腕轻抬,将玫瑰凑上男人的脸,嘴角轻勾,将那花瓣在南夜爵的颊侧轻扫过,如此充满魅惑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早就是心痒难耐。
南夜爵漠然地睨着女子画着烟熏的双眼,她固然很美,可她的潭底却并没有热情如火的气焰,反而,令他看到一种乍现的阴寒,他端详着这张脸,印象中,他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