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 以自由,换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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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爵眼底的光越发冷冽,容恩不知他为何会这般笃定,真有人不怕死不成?

她只顾担忧,以至于后来情势怎么扭转过来的都没有发现,南夜爵落在她肩上的手掌轻拍下,目光放柔,“没事了。”

她抬起头来,却见阿元已经卸下阎越的枪,身后那些人也被一个个制服。

南夜爵站起身,几步就走到众人面前,“想杀我?阎越,你他妈还嫩了点。”

“你早有准备了?”

“对,”南夜爵来到门口,将仓库内的白炽灯一盏盏打开,他颀长的身体别向容恩,目光灼灼,“恩恩,你知道他蛇怎么找到我们的吗?”

容恩坐在沙发内,脸色苍白,双肩轻颤出几许孱弱。

“那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还记得我接了个电话吗?”南夜爵不急不缓,信步来到容恩身边,“我手机内装了干扰器,所以一接电话,就知道你手机中被人安装了窃听器,同你熟悉而又想置我于死地的,除了阎越,应该没有别人。”

容恩呆呆坐在那,南夜爵的话,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所以,你就故意约恩恩出去,好让我下手?”

南夜爵身体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目光凝笑之时,遂又转为鄙夷,“你不是爱她吗?既然这样,还要利用她?阎越,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

“南夜爵,你又何尝不是呢?”沉默至今的容恩抬起脑袋,“你利用我将阎越骗出来,这又算什么?”

男人掏出支烟,放在指间把玩,单薄的休闲服下,胸膛却因怒火而剧烈起伏,他冷冷勾起嘴角,虽然含笑,那股子阴冷,却令看者不寒而栗,“我若不将他弄出来,容恩,今天死的就是我,”南夜爵将烟点燃,步子坚毅地来到容恩身边,“是不是我死了,你很开心,终于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他攫住她的下巴,并用力将它抬高,容恩身后的黑发因他这动作而披散开来,她伸出双手,却被南夜爵轻而易举束缚住。

“南夜爵,你放开恩恩,这件事同她无关!”

“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你们之间的争斗,总要将我牵扯进去?”容恩被迫对上他的利眸,“你们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阎越听闻,那双茶色的瞳仁黯了下去,溢满自责同怜惜。

而南夜爵,却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般弯下腰来,迫人的气势直压在容恩头顶,“恩恩,所以你注定了便是我的,我有多么不光明,你就会有多么黑暗。”

“南夜爵,你想做什么?”

“你应该很请楚,上次的帐我还没有找他算,这次,我是不会活着让他离开的。”

“你——”容恩双眼圆睁,摇着头,却被南夜爵扳住下巴不能动弹,“不可以。”

“在我的字典中没有不可以三个字,”男人食指在她脸上轻敲,“我要他死,他便要死,恩恩,我一早就说过,你生长在太过光明的环境中,现在好了,亲眼看着他原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模样,他和我是一路之人,恩恩,你有何感想?”

他的话,字字残酷,句句揪心,容恩紧咬牙关,将细碎的害怕咽回肚中。“你放了他。”

“凭什么呢?”南夜爵坐回容恩身边,并将她冰冷的小手攥在掌心内,一遍遍轻抚。

“你不能杀他……”

“恩恩,你不要求他,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阎越被阿元的枪顶着,但却依然神态自若。

南夜爵起身,并拽着容恩的手臂将她拉到阎越身边,男人摊开手掌,便有人将一把瑞士军刀放入他手中。南夜爵眼中的锐利直逼容恩,并将刀子在她面前扬了扬,“你废他一双手,今儿,我就饶他一条命,如何?”

他拉起她的手,将瑞士军刀啪地放在容恩手掌内。

她没有拿稳,那刀子便掉在脚边,锋利的刀刃在橘黄色灯光下,发出令人阴寒的冷光。容恩下意识缩下脚步。“南夜爵,你疯了是不是?”

“一双手换一条命,不划算吗?”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放了他!”容恩抬起脚,将那柄瑞士军刀踢得远远的,她冲上去想要推开阿元,却被身后的南夜爵以手臂勾住脖子,将她拉了回来,“恩恩,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她只能踮起脚尖,这样才能呼吸到足够的空气,南夜爵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他朝着阿元使个眼色,对方点下头后,便将阎越拖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将他按在上面,双手被撑在身侧。

“你下不去手?”男人将容恩带到阎越面前。

“南夜爵,你是不是人啊?!”容恩双眼惊恐不已,两手用力掐住他强壮的手臂,直到上面留下一道道血痕,别说是阎越,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被按在这,她也没有那个勇气。

在南夜爵的意识中,若有谁想杀他,他便不会给对方留下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他手臂用力环紧,“恩恩,要不是我早有准备,今天死的就是我,我若死了,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吗?啊?”

容恩流着眼泪,脸被憋的通红,阎超见状,怒吼道,“你放开恩恩,有种冲着我来……|”

南夜爵剑眉轻挑,手臂猛地用力将容恩甩到边上的沙发内,他几步上前,左手按住阎越手腕,右手从旁人手中夺过手枪,容恩被那股弹力掼倒在地,爬起来时,急忙向阎越身边跑去,“不——不要,住手!”

“砰!”

剧烈的响声后,只听到阎越强咬在嘴里的呻吟,他左手手掌抽搐不已,手背中心被子弹打穿,鲜血直流。

而掌控这一切的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下,仿佛是司空见惯了。

南夜爵衣服袖子上沾着血,他却丝毫不在意,将枪口再度对准了阎越的太阳穴。

容恩忙趔趄上前,双手紧紧抱住南夜爵的手臂,他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容恩将身子挡在阎越面前,“不要,不要……”

南夜爵垂首睨着她,幽黑的枪口还冒着几缕白烟,他面色阴冷,“凭什么?”

“南夜爵,你放了他,我不逃了,用我的自由换他的一条命,可以吗?”容思双手紧揪着他的手臂,见他不说话,又怕他不会同意,便使劲摇晃着他的身体,“可以吗,可以吗?!”

“恩恩,”男人眯起那双邪恶的眸子,“你的自由有那么值钱吗?”

容恩听闻,心中唯一的希翼演变成绝望,阎越尝试动下手指,却疼的满头大汗,这只手怕是真的废了,他轻抬下眼帘,“恩恩,你不要管我,回去后,离开他,那样我也能安心了……”

“越,”容恩见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忙打断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在我的面前展示你们的恩爱,容恩,你当我不存在是吗?”

“南夜爵,你放了他吧,他已经挨了一枪,你还想怎样?”容恩双手紧紧揪着南夜爵的衣服,“他若是死了,我会一辈子都恨你的,我会杀了你——”

甫夜爵平静的眼底漾起些许波澜,这样的场面,他知道容恩会接受不了,她毕竟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容恩几近崩溃,身体顺着南夜爵的手臂滑落下去,男人一手适时揽住她的腰,“这是你说的,用你的自由换他一条命,成交!”

“不,恩恩——”

容恩浑身无力,瘫倒在南夜爵臂弯内,她视线无神地对上阎越,两次将她推入地狱的,不是别人,却都是他。

落井下石的事,甫夜爵很喜欢做,他手掌在容恩头顶轻抚下,“恩恩,本来,你的方案我能让你通过的,但现在,过与不过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这句话说出来时,容恩凝聚在眼中的泪水便流了下来,南夜爵能感觉到肩头一片湿意,他右手霸道地环住她腰际,“既然这样,我今儿就留下他的命。”

“恩恩……”阎越脑袋被压在桌面上,“快走,快走……”

“越,”容恩嗓音哽咽,“我不全是为了你,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放弃了……”

她伏在男人肩膀上,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可是现实逼迫的她太紧,又总是在她才有些希望的时候,将她狠狠撕碎。

“你先出去吧。”南夜爵轻推开容恩。

“不。”她伸手拽住男人手臂,“你将阎越放了,我们一起走。”

他眼角微扬,“怎么,怕我杀了他?”

“南夜爵,你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容恩丝毫没有畏惧地对上那双愠怒的眸子,南夜爵闻言,只是笑了笑,“阿元,将准备好的东西给他,然后放他走。”

“是。”

就在容恩想是什么东西时,阿元已经从兜内掏出针管,她大惊失色,松开了南夜爵的手臂,“你们想干什么?放开——”

“恩恩,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南夜爵双手紧抱住她挣扎的身体,容恩两眼布满血丝,药水被推进阎越体内时,他只是轻哼了下,再没有别的什么反应,便昏死了过去。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南夜爵,你这个恶魔,你好可怕!”

“ngel-be,这是我还他的!”南夜爵说完,便拉着容思走出仓库,她被一寸寸拖离,眼中的男人,也愈见模糊。她本该忘记的,阎越,最后一次了,以后,就让我们忘个彻彻底底吧。

容恩被他连拖带拽,她已经理智全无,低下头去,一口狠狠咬在南夜爵手臂上,男人吃痛,却只是加紧步伐,将容恩带到瓦房的另一侧,现在的天,早就阴暗下去,伸手不见五指。

南夜爵攫住她的下巴,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恩恩,我这么对他,你就疯了?嗯?我只是要他一只手罢了,他要的可是我的命!”

男人在她耳畔嘶吼,将她压在青砖的墙壁上,双手开始撕扯她单薄的衣料。

“你做什么?放开我,不要碰我——”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容恩的脸被抵在粗糙的砖面上,摩擦地破了皮,“我只是答应交出我的自由,南夜爵,你将我关起来吧,一辈子,你想将我关到老死,我便遂你的愿……”

“没有那么容易。”男人拉开她的纽扣,撕开容恩的裤子,她手指掐在墙壁上,血渍斑斑,“南夜爵,你会下地狱的……”

男人将她扳过来,让她后背触墙,隐忍的欲望蓄势待发,容恩挣扎不过,便黯了嗓音,“你不是玩腻了吗,既然腻了,为何还要玩?”

男人笑了笑,“因为,我找不到一具能代替你的身子,如今,我玩腻了那些主动的,对你躺在身下时木鱼般的反应,很怀念。”

女人盯着这张脸,他还是如初见时的那样邪恶,她咬牙,能感觉到嘴中的血腥味,“变态。”

“你会喜欢上我的变态。”男人的脸,堪称完美,精致的令人目眩神迷,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邪念。

他的手,修长好看,可在她的眼中,那却是一张束缚不了的巨网,她挣脱不了。

南夜爵环起她的一条腿,狠狠贯穿进去,容恩并没有想过接纳,当即就痛她尖叫出声,她伸手去推,“不要在这,放开我……”

但凡有人经过,都会看见这一幕,男人却并不理睬,双手扣在她腰际,加速律动,喘息声越渐加重,容恩将脑袋靠在墙壁上,眼泪坠落无声,“那就老规矩,一笔交易,上一次床。”

男人狭长的眼睛在对上她眼底时笑开,薄唇轻点,“好。”

她装作顺从,却在仰望身上的男人时,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容恩只是提醒自己,他们之间除了交易,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留下。

“恩恩,恩恩,”男人似乎快到了,他布满汗水的脸在她颈间摩挲,头发有几缕湿漉地沾在额前,他将自己推入她最深处,那种温暖紧窒,令他几乎发狂,南夜爵双手掐住她的腿,容恩疼的全身都在颤抖,“虽然你没有什么反应,但我不得不承认,同我最契合的,还是你的身体……”

挥发极致时,男人用力咬住她的肩膀,容恩踮起脚尖,大腿根部,如被撕裂一般。

南夜爵退开身后时,容恩便顺着粗粝的墙避整个人瘫倒在地,透明的薄汗滑落至下巴处,她好不容易撑起身,将裤子穿上,再将扣子一颗颗扣起来,双手将头发梳起,南夜爵抽完支烟后,去拉容恩的手。

她惊蛰般甩开,自顾向前走去,只是脚步不稳的样子。

南夜爵脸色铁青,大步追上,拉住她的手,任她怎么用力都甩不开,他将容恩塞入车内,一个掉头后,绝尘而去。

爱情,在悄悄开出花蕾的时候,需要浇水培养,可这还未见过阳光的种子就这么被埋藏在黑暗中,太多阴暗浇灌下,何时才能开花结果?

容恩蜷缩着身体,她脸就那么靠在车窗上,双腿并的很拢,她不再担心阎越,南夜爵说出的话,不会食言,男人专心开车,却始终想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容恩双手死死掐在掌心内,只是让他碰触到手背。

冰冷的小手拧成一团,南夜爵用力握下去,“恩恩,这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没有逼过你。”

漏出马尾的黑丝蹭在嘴边,容恩轻咬住嘴角,视线落定在男人那枚闪闪发光的尾戒上,“我没有说你逼我。”

南夜爵就是这般,兜兜转转,他总是稳稳坐在最高处,笑看别人的狼狈,她倾尽所有,而他,冷静的,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她四处碰壁,最后,还能平静地伸出手道,“我从未逼过你。”

“那,你就不要摆出这幅哭丧的样子给我看!”男人猛地收拢大掌,修长手指犹如铜墙铁壁般紧箍得她每个指关节都在疼,“今后,若再让我看见你为别的男人流一滴眼泪,恩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容恩手腕处因他的用力,而蔓延出一种孱弱的惨白,她胸口直疼,疼的全身都在抽搐,想想这大半月来的熬夜,她花费的所有心思,为的不就是离他远远的吗?她不管南夜爵会不会食言,她也不管他是否会存心刁难,她只是拼了命的去做,因为她知道,至少,那是有希望的。

没有阎越,她还是逃不脱南夜爵的掌心,这个男人,太过强势,他横在她面前,这辈子,她休想跨过去。

那份孤独无依的感觉,令容恩一下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下去,她用力想要挣开被南夜爵握住的手,男人没想到她会忽然挣扎,他握住并不放,容恩却像疯了般挥动双臂,南夜爵急忙稳住方向盘,一脚刹车后,尾部甩出去,车手便歪歪斜斜停在了马路上。

所幸,这条路上并没有别的车。

南夜爵上半身被安全带拉回来,整个车内,乌云笼罩,男人的大掌还扣着她的手没又松开,容恩脑袋撞在车门上,头发散乱下来,右边额角处露出淤青。

接近死亡边沿的感觉,原来,并没有解脱的释然,在那瞬间,容恩清晰感到了害怕。

男人冷鹜地望向远处,视线浸满冷冽后收回,移至身侧的容恩身上。

“你想死,是吗?”

她挺起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无力地靠回去,“我不想死。”

南夜爵慢慢松开她的手掌,嘴角扬起抹乖戾的弧度,“容恩,记住,如果哪天我要死了,我肯定让你死在我前面,到了地狱,你还是要陪着我。”

她杏目圆睁,眸子内溢出悲愤,“为什么?南夜爵,我并没有欠你什么!”

“没有为什么,”男人将双手放回方向盘,这才看见手背上不知何时被容恩掐的布满伤痕,一个个都是细碎的月牙印子,“所以,别想着恨到我死,没有用的。”

南夜爵拍档,将车子再度开出去。

容思收回瞪视的目光,这会倒变得安静极了,不哭不闹。

“下车。”

抬头望出去,竟已到了裕景院,整栋别墅笼罩在黑暗中,客厅内开着的灯,犹如血盆大口般张着,靠近一步,便会被无情吞噬进去。

双脚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却像是脚底被针刺一般,寸步难行。

南夜爵走在前面,容恩却迟迟迈不开脚步,螓首,二楼的阳台上,她曾经睡过的藤椅还在,男人转过头来,“要我扛你进去吗?”

她脚步变得坚毅起来,刚进客厅,正在打扫的王玲就迎了上来,满脸喜悦,“容小姐?先生,您让容小姐回来了?”

南夜爵站在大门口,水晶灯的耀眼光芒将这男人衬出犀利的璀璨,“对,准备一下,她今晚就搬过来住。”

“太好了,”王玲将手擦拭干净后来到容恩身边,“容小姐,这些日子我就盼着先生能将你接回来呢。”

容恩勉强拉起嘴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南夜爵上前,拉起她的手,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王玲站在客厅望向二人的背影,她暗想,先生,应该是爱着容小姐的吧,要不然,他在上楼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呵护地站在她身边。

进入主卧,容恩脚跟还没有站稳,背后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推搡,她猝不及防倒在**,脸蒙入丝质被单中,呼吸瞬时就卡在喉咙内。身后,{奇}传来窸窣声,{书}她撑起身,{网}只见南夜爵正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等他靠近过去的时候,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染着火云图案的黑色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