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番外这算不算现世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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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番外——这算不算现世报呢?

关于阿宝是谁这个问题,不管白筱怎么问,郁景希就不松口,只含糊地说,是寺庙里养的一只兔子。

“不信,那你问我主持师兄去。”小家伙生怕说漏嘴,一溜烟跑上了楼。

白筱被他勾起了好奇,还真的打电话去寺庙询问,主持开始云里雾里,听白筱说,是郁景希告诉她寺庙里养了只兔子叫阿宝,主持连声承认:“哦,我想起来了,厨房旁边的圈子里确实养了几只兔子。”

“……”

白筱还是不相信‘阿宝’是一只小动物,那边,郁景希又跑下楼,抓耳挠腮地蹭过来。

“有事?”

小家伙瞅了她一眼,不太好意思地说:“那个……小白,上回我让你存的钱,现在可以拿出来吗?”

“我师父说,庙里马上要重新装修禅房,我也想捐一点钱。”

因为是这个理由,白筱没有反对,还是孩子的一番心意,摸着他的头问:“存了一万三,你想捐多少?”

“……就五千块吧!”郁景希十分爽快地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

白筱从郁绍庭给她的家用里拿了五千块现金,小家伙趴在沙发上,喜滋滋地看着她把钱放进一个信封,然后又说:“小白,我好久没有看到奶奶了,明天我们去大院好不好?”

“奶奶前几天去了首都,还没有回来。”

“这样啊……”郁景希眼珠子转了下,抿了下小嘴,有一点点小失落,随即又道:“我上回有一件外套落在大院了,想去拿回来,小白,你不知道,我每天早上四点起来做早课,那时候山上很冷,得多穿点衣服。”

白筱把厚厚的信封放到他大书包的隔层袋里:“家里也有外套,到时候带两件去。”

“可是……那件外套跟我在山上的裤子是一套。”

郁景希揪着白筱的衣袖,凑到她跟前,眼神讨好:“还有啊,那套衣服是你买给我的,我就想穿它。”

后半句话,让白筱心情愉悦,答应了他明天去一趟大院。

小家伙高兴地跳起来,然后搂着她,软软的小嘴亲了亲她的脸颊:“小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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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在空闲了一段日子后,又开始忙碌,新公司起步,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这个老板在现场盯着,但不管工作有多忙,他都会尽量赶在晚上七点之前回家,这也导致,杨曦在安排应酬时,下意识地绕过他的晚上时间。

因为公司所有的人,见过或没见过白筱的,都知道,郁总家里有人每天等他吃晚饭。

……

吴辽明得知郁景希回来了,打电话过来,邀请郁景希晚上去他家吃饭,小家伙欣然答应了。

白筱自己出行不便,让小梁司机送孩子过去。

郁绍庭晚上六点半到家。

白筱每天等他,有时候太晚,都会吃点心,等到了晚饭时间倒没多少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

“不吃了?”郁绍庭的视线落在她碗里,还剩下一半白米饭。

“我下午小米糕吃多了,现在不饿,看着你吃就好了。”她说最后那句话时,弯着唇角,语气里是小女人特有的甜蜜味道。

郁绍庭望着她,眼波柔情似水,拉过她的手,低声说:“过来。”

“嗯?”白筱不解。

他笑看着一脸迷茫表情的小女人,又低低地说了一遍,语调很温柔:“坐到我这边来。”

……

白筱坐在他的腿上时,还担心自己如今的体重会不会压到他。

郁绍庭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捏着她软软的腰,说:“别绷着身子,你这样的,还压不坏我。”

被看穿心思,白筱的脸温度上升,但也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郁绍庭自己没再吃多少,而是拿了勺子喂她吃,还一边把勺子送到她嘴边,一边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孕妇要多吃点,不然营养供应不上,到时候又是低血糖。”

白筱从没有这么被人喂过,加上李婶在客厅收拾,有些尴尬,吃了两口后把勺子一推:“你自己吃吧。”

“我吃饱了。”他说着,又舀了一勺排骨汤。

白筱坐在他身上,稍稍低头,看着他消瘦了些的脸,可能太阳底下晒久了,肤色也没以前那么白。

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偶尔还要陪她出去办事,要是不瘦才奇怪。

喝了半碗汤,白筱抢过他手里的勺子,盛着一勺汤到他唇边:“我喝不下了,剩下的你喝掉。”

因为是她亲自来喂,郁绍庭没有回绝,搂着她,由她细心地喂自己喝汤。

一碗汤,两人分着喝,最后一滴也没有浪费。

喝完了汤,郁绍庭攥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入手的触觉柔滑细腻,他突然开口:“徐蓁宁的案子,首都那边法院今天下午开庭,一审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

白筱微微一愣,这段日子的清闲,让她几乎要忘了徐蓁宁跟夏澜这对母女的存在。

“什么结果?”她忍不住问。

郁绍庭说起这事,眉眼淡淡的,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数罪并罚,判的无期徒刑,应该还会上诉。”

但其实上诉后二审的结果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白筱认为,对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来说,无期徒刑比死刑还要来的残忍,在暗无天日的监狱,每天早上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容颜老去,况且,徐蓁宁的腿还残了,牢狱生活恐怕会更不好过。

白筱想的没有错,徐蓁宁站在被告席上,听到法官宣判的那一瞬间,当场就歇斯底里地发狂了。

原先,徐蓁宁还希冀着夏澜能把自己救出去,最不济也只是判几年有期徒刑,没想到结果却是无期徒刑。

至于夏澜——

“陆崇扬中风的情况没好转,陆家商量着把老头子送出国治疗,身边需要个照顾的人,没有谁比夏澜更合适。”

郁绍庭告诉白筱,夏澜原先打算离婚,但陆家人靠着关系,甚至连民政局也不让她靠近。

很显然,陆家人是打算把‘瘫痪的陆崇扬’这个包袱扔给夏澜。

所以夏澜近期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不仅要为徐蓁宁奔走,还要照顾吃喝拉撒不能自理的八旬老头,虽然陆家会每个月会补贴一些钱,但根本不够用,为了徐蓁宁的事,夏澜已经把跟徐敬衍离婚时分到的一套公寓都卖掉了。

白筱听完这些话,心想,这算不算是现世报呢?

其实对夏澜,白筱没有太多复杂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她使手段的时候自己还年幼,无法原谅她所做的,但也说不上是恨到想把夏澜扒皮拆骨,真正恨夏澜的,恐怕是苏蔓蓉跟徐敬衍这对被她生生拆散的苦命鸳鸯。

晚上洗完澡,白筱跟徐敬衍进行视频聊天。

徐敬衍自从到了爱尔兰之后,除了中途几次回国看徐宏阳,一直都留在都柏林,就算是有工作,也基本都在欧洲那些国家,对如今的他来说,人生剩下的几十年,不需要太轰轰烈烈,只要能守着一个人便好。

至于苏蔓蓉,经常会打电话来关心白筱的情况。

母女俩的关系不再如之前那么僵硬,苏蔓蓉偶尔会跟白筱讲自己怀孕时的事情,也会提到郁政东,白筱静静地听着,不会去打断,提到郁苡薇的时候,苏蔓蓉轻声叹息,还算欣慰,她告诉白筱,郁苡薇一直有看心理医生,最近在跟一个比利时的年轻人交往,对方是建筑学方面的教授,任职于都柏林某所大学。

有一次,白筱不经意地提到徐敬衍,苏蔓蓉情绪平静,对徐敬衍在爱尔兰的事并没有太大的反感。

再后来——白筱从徐敬衍的口中得知,他们在都柏林的街上碰到,如果时间有闲暇,还会一起去喝杯咖啡。

当所有误会解开,对他们而言,这样如朋友相守的感情,比用婚姻捆绑、需要小心翼翼对待的爱人更来得珍贵。

结束视频聊天,白筱关了电脑,郁绍庭也正好洗完澡从卫浴间出来。

“聊完了?”郁绍庭用毛巾擦着湿法,在床边坐下,看了眼暗下屏幕的笔记本。

白筱接过他手里的干发巾,主动替他擦拭头发,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的侧脸,顷刻间,她感慨万千,这个世界上,会有几个郁绍庭,又有几个女人,能跟她一样,遇到一个愿意这样为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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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郁景希早早地准备好,让白筱带他去大院拿自己的外套。

郁老太太去了首都,家里只有勤务兵跟保姆在。

郁景希非常体贴地让白筱坐在客厅等:“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上上下下太辛苦,我找到衣服就下来。”

白筱坐了十来分钟,小家伙就蹦蹦跳跳从二楼下来。

……

又在家里过了一夜,郁景希就回寺庙去了,怕白筱辛苦,小家伙只是让小梁司机送他。

看着小梁把大包小包放进后备箱,白筱也不清楚,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郁景希上车前,摸了摸白筱的肚子,对着还没出世的弟弟,语重心长地交代:“你乖啊,我还会回来的。”

车子启动后,小家伙还降下后座车窗,探出脑袋来,拼命跟白筱挥手。

当晚,郁绍庭接到郁首长的电话,郁仲骁问他,是不是动过他放在衣柜里的作训服。

郁绍庭看了眼旁边的白筱,说:“我这两天都没有回大院。”

不仅是少了一套作训服,郁仲骁又翻了下自己房间里的抽屉,望远镜、黑超、还有画脸上油彩的笔都不见了!

白筱隐约听到电话的内容,突然想起下午在大院,郁景希的小胖手拍着挂在胸前、鼓鼓的大书包,咧着嘴冲她笑:“我顺便又带了几本书,到时候在山上可以看的。”

“是不是景希拿了二哥的东西?”在郁绍庭挂了电话后,白筱说出自己的疑惑。

郁绍庭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顺势搂过她:“你儿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白筱担心那些东西对郁仲骁的重要性,问郁绍庭要不要告诉郁仲骁,东西应该是郁景希拿走了。

“说什么?不说。”郁绍庭拥着她,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让他自己想去。”

白筱被他逗笑,倚着他的胳肢窝:“爸跟我说过,景希的样子像足你,你小时候也这么坏?”

他低头,笑望着她,呼吸喷落在她的脸侧,故意压着声打趣:“等会儿还有更坏的……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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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的预产期是在十月份。

郁老太太在首都待了大半个月,因为跟郁总参谋长在某个问题上发生重大分歧后,一气之下,收拾了行李回了丰城,二儿子又有任务不在家,老太太一个人住,看着小儿子夫妻恩爱,更衬得自己孤苦无依,索性也搬到了沁园。

白筱怀孕后期,妊娠反应都很少,怀孕三十二周的时候,郁老太太陪着她去医院做各项检查。

跟裴祁佑在走廊上碰到时,白筱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此之前,他们差不多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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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神棍郁景希捻指一算:今晚看文不留言的姐姐阿姨,明早家里晾在阳台上的短裤会少一条!